之前曾經說過,如今京都的相聲界格局,基本上可以旗幟鮮明的分為依附主流的姜坤、馮宮派和鐵路文工團的候三文派。
前者兩人都是在主流春晚舞臺上經營多年的老人了,姜坤那不用多說。
自從1983年央媽的首屆春晚開始,當時就可以說是相聲史最大的排面了。
侯寶霖大師親自上場致辭,主持人就是怹的徒子徒孫馬悸、姜坤二人,這一屆裡邊總共有九個相聲之多,相聲總時長有一個半小時之多,這個記錄一直保持至今,日後想必也絕不會被打破,此為相聲的巔峰之年。
1984年:馬悸相聲開創春晚單口相聲先河,《宇宙牌香菸》當為巔峰之作之一,而這一年,一個名叫《吃麵》的新型喜劇模式小品,也是正式登上春晚的舞臺,並且一炮而紅。
1987年:登上好幾屆春晚的姜坤給觀眾奉上神作,巔峰作品《虎口脫險》火爆全國。
當年炙手可熱的姜坤甚至還對於初代和二代小品之王陳珮斯、趙黑土都有著一份提攜之情在裡邊,包括趙黑土那就是姜坤從黑土地那旮瘩一手推薦到春晚上的。
而後續到了九零年代,隨著陳、朱二人的巔峰之作《主角與配角》在春晚上大受歡迎,以及春晚二趙的強勢出現,小品從一開始的追逐,到分庭抗禮,到全面超越,僅僅只用了不到十年。
至於相聲屆,隨著幾位大師逐漸走下舞臺,只有一對黃金搭檔馮宮和牛輑長期活躍在春晚舞臺上,這一年巔峰時期的馮宮,還完全不需要靠“我想死你們了”的口頭禪來取悅觀眾。
隨後後續牛輑離開後從相聲開始轉戰春晚的小品,不過影響力依舊不弱。
所以即使拋開兩人最一開始的春晚演員的身份,其實兩人跟春晚的導演組也已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了,可以說牢牢把持著主流媒體和春晚語言類節目的資源。
有著這樣的誘惑,哪個說相聲的不樂意去湊一位置呢?
而候三文的鐵路文工團一派,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是處處處於下風,收到冷落,只能潛心紮根於對外的演出,從地方和團隊裡挖掘潛在的相聲人才。
兩者之間針鋒相對,明裡暗裡的摩擦自然也不少。
面對這樣的關係,作為主流派系領頭的姜坤自然是不會想著對陳歡語怎麼怎麼樣,所以這次的示好,陳歡語如果不猜錯,應該確實是李鑫鬥自己的主意了。
畢竟李金斗作為輩分、資歷、相聲功底、作品都足夠硬的相聲名家,雖然同樣擔任著京都市曲協主席,屬於姜昆一派的陣容,不過卻也有著自己的驕傲,自然不樂意真的在姜坤手下真的怎麼怎麼著。
這也是他自己聯合不少圈內資源,在京都開京都週末相聲俱樂部的初衷之一。
這次李鑫鬥朝著陳歡語示好,說白了其實看中陳歡語的相聲功底還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成歡語和常元兩人背後的關係。
一個侯家自然是陳歡語,而如果收了陳歡語為徒,讓他以後在自己地盤演出,那麼作為搭檔的常元自然也是買一送一啊,順便還附贈一個常家,這樣的買賣可是純純的血賺吶!
“好傢伙!這胖子看著豪爽,心底裡的算盤打的劈啪作響啊,這還頗有些想左右逢源,學你三舅一樣自己弄成一派的感覺啊!。
聽著陳歡語的一頓分析,常元挑了挑眉頭驚訝道,他能感覺到這個事情應該不簡單,但也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門道。
兩個人此時已經走出了央媽的演播廳,走在街道邊上的小路上也就不用忌諱什麼該說不該說了。
陳歡語散著步嘿嘿一笑道:“那是能在一個行業內混在金字塔尖的位置,哪有一個是真正的老實人呢,一個個都鬼著呢。”
“不過啊這位李先生心眼不少,這個眼光卻還是差了一點,要是前幾年他真答應某個小黑胖子的拜師請求,以後的世道說不定還真就不一樣了呢。”
“小黑胖子?拜李鑫鬥為師?你說誰啊???”常元滿頭問號,十分不解道。
陳歡語嘿嘿一笑道:“也算是咱們的競爭對手之一吧,我之前不是問過賈倫哥,第一批晉級演員的”高手嘛,就是最後說的那兩位郭桃兒、於千。”
“郭桃兒、於千…………對賈倫哥是有說過這兩個名字,怎麼著這兩人歡語你認識啊???”常元思考了一會兒總算是想了起來道。
陳歡語道:“一直有耳聞,不過還真的沒親眼見過,明天咱們去看看那兩人去?”
“行啊,只是有耳聞你就能對他倆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