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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侯、馬之爭

候三文聽到陳歡語的話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國內的文工團的待遇問題,主要還是分在不在編制裡。

在編制裡的話,那麼軍隊文工團的待遇那自然是非常棒的,五險一金加比較豐厚的工資,最主要的還是在於國家的這層關係做保護,可以免除演藝圈的很多麻煩事。

當然了麻煩事離你遠了,那自己想要去接觸一點誘惑,同樣也是得多盤算盤算的,畢竟像是空政這樣的文工團可不單單是演員,更準確點說那叫文藝兵。

而像是陳歡語這樣的則是從非編制幹起,一步步幹了半年多才終於混上了編制,其中除了他自己的業務能力出眾外,家裡邊的一些資源雖然沒有用吧,但是擺在那裡本身就是一種資本。

像是郭桃兒那樣沒有任何關係,自己來北漂的,當苦力幹了大半輩子也混不上編制的也大有人在。

沒編制的時候不收到重用也就罷了,卻依舊是事多、錢少。

這也是為什麼郭桃兒第一次北漂,和搭檔陶大為進京參加考試,留在了全總說唱團,幹了半年檢場工作卻最後放棄回家的原因所在。

除此之外,當時和郭桃兒一起負責檢場的還有一個跟著搬搬桌椅的藏族小夥子走上走下,這個人就是後邊春晚上大紅的相聲演員洛桑,不過當時他還叫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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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管怎麼說你現在混上了編制,以後的路就好走許多了,而且你的選擇也很好,鐵路文工團…………說相聲的環境雖然更好,相聲演員也多。”

“不過你是我外甥,中間別管大家怎麼說,總歸還是有個尷尬避嫌的問題在的,空政主要是以影視和歌舞為主,少有相聲演員過去,確實更適合你的發展。”

候三文喝著茶跟陳歡語開口說道。

陳歡語嘿嘿笑道:“三舅我明白您啥意思,咱們說話開門見山就行了,您主要還是想說空政離姜坤遠點吧?”

候三文喝了一口茶,無奈的吐槽道:“你們三都是相聲行當裡邊的人,耳濡目染之間知道的肯定也不少,但是這話知道就行了,也沒必要非放在臺面上去說。”

“相聲這門本來就不怎麼景氣,如果再在大眾面前真鬧太大矛盾,損失的只會是行業的利益明白嗎?”

陳歡語和孫悅、常元三人點了點頭,心裡邊都是非常的心照不宣。

目前國內的相聲只能說有三派,兩個系統,相聲界兩大系統就是倚靠主流春晚發聲、揚名的京都系統和以地域為據點自己發展自己的津都系統。

其中京都系統又分為姜坤的曲協和侯三文鐵路文工團的兩大派系。

而主流的姜坤和侯三文的兩派系那自不必說,簡單總結那就是針鋒相對。

後世郭桃兒與姜坤的那點打嘴炮的仇,說破大天了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利益糾葛,畢竟一個是混主流媒體,晚會,演出的,一個是根治於群眾賣票的,一人負責一個場地只要不跨界大家其實都能吃的挺好的。

兩者之間並沒有非常多不可調和的矛盾,一強一弱兩邊讓一讓就能維持在一個比較舒適的範疇裡。

但姜、侯兩派系的矛盾要拆分開講的話,其中卻是既有利益糾葛,也有私人仇恨,相對來說競爭要大得多得多,現在候三文和姜坤還算是互相有顧及沒撕破臉。

不過隨著後續的發展,可以說會越大的嚴重,都是快鬧到恨不得弄死對方的感覺了。

這種矛盾,最早可以從前好多年前某不可說的事件的源頭說起。

當時姜坤的師傅馬老就帶頭整侯三文的父親,也就是陳歡語的姥爺侯寶霖,而侯寶霖先生也曾經把不少當時比較敏感的相聲作品推給馬老得以自保。

雖然說後續哪個時代過去後兩者都不再提了,但是畢竟事兒都是已經發生過的,摔碎的碗再拼也不可能和完好的碗一樣了,兩人之間雖然是師徒的關係,但是其中的空隙終究還是留下來了的。

而到了候三文這輩那就更不用多提了,90年代以後主流相聲界被曲協的姜坤和馮宮二人把持。

侯三文只得偏安鐵路文工團,這就反映了一種奇特的現象,當年春晚,姜坤和馮宮眾人都能堂而皇之地上去表演相聲,甚至剛剛歸攏於姜坤名下,當時都名不見經傳的周偉都能登上春晚一下揚名。

而侯三文這個知名的相聲演員、十大笑星,上春晚都是去表演小品。

當然雖然這個也可以說是候三文自己不想上去說相聲的,但是要說跟姜那邊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