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曉月隱約聽清了黑哥跟槓子的對話,更著急了,乾脆昏了過去,嘴角是白沫還有血的混合物。
華峰實在忍不住了,開了口:“曉月不能死,她是個可憐的女人,對樂天對醉夢都算一往情深,她只不過是需要毒品,如果毒品不斷的話以她平日裡的收入,滿足毒癮應該不會欠多少錢,讓她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在場的人心裡都清楚,以華峰的身份——他只是黑哥的一個保鏢,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開口說話根本不合適。可他……可他就是說了。
黑哥在槓子面前顏面有點掛不住了,但卻不能說華峰什麼。
槓子大為不悅,咧著嘴說:“華峰,好,華峰,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小子。曉月跟你是什麼關係,是不是跟你也睡過,你怎麼這麼關心她。你可真把自己當人看!你真的不知道你的話在我耳裡就是屁嗎?很臭很臭的屁!”
華峰這次出奇的冷靜:“槓子哥,小弟這次出言多多冒犯了,但曉月就是不能死。”
槓子更不悅了,華峰在他面前居然充起了軟刺。他伸手要去打華峰,華峰沒有絲毫要躲的意思,黑哥上前攔下了槓子的手:“老兄,我們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傷和氣。是的,現在毒品生意不能馬上開始,誰心裡都有火氣,但很快就好了,濱州毒品的未來屬於你我。”
“好,看在老黑的份上,我饒恕了你這個小子,別看你長得人高馬大身手還不錯,實話告訴你,真動起手來,你還差那麼點。”槓子輕描淡寫地說。
華峰心裡一直有這個概念,他不一定是槓子的對手。都說槓子身手不一般,應該是貨真價實的。
第144節 毒癮(3)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終於算結束了,曉月算是保住了一條命——繼續痛苦。她只顧得難受,對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很清晰。
事後,華峰撥通了樂天的電話,通知他說曉月毒癮發作了,他要將她送回去。樂天雖然預感到事情沒華峰說得那麼簡單,但也沒多問,只能等著華峰和曉月的歸來。
華峰抱著曉月,沒跟任何人打個招呼,徑直走了,帶著對樂天的愧疚,邁步上前。在這件上,他不想聽任何人的意見,包括黑哥。
黑哥反倒對華峰刮目相看,混黑道這麼有情意的人已經不多了。雖然黑哥算不上一個有情義的人,但他還是很喜歡有情義的人的。
槓子面子上是火氣沖天,心裡卻一點也不氣,他這個人城府很深,深到無法企及的地步。他更欽佩華峰。其實即使華峰不在這個節骨眼說話,就是黑哥說要把曉月弄死,他也未必那麼做。他只是想試探下,樂天那個把生命幾乎都貢獻給黑哥的人在黑哥的心裡到底有多重。
本質上說,曉月是樂天的女人,透過黑哥對曉月的態度可以反射出黑哥這個人的心是不是比毒蛇更狠毒,是不是還殘留著那麼一丁點人情味兒。
黑哥在這件小事上論心理戰術,算是和槓子打了個平手,畢竟他對華峰的態度還是完全正確的。槓子也不敢小瞧現在的黑哥。
樂天的家。
他看到華峰抱著曉月,大吃一驚,滿臉痛苦,連話都不會說了,搭在輪椅上的手在顫抖:“曉月……她很嚴……嚴重嗎?”
華峰不敢去看樂天的眼睛:“是的,很嚴重,毒癮發作了,要命的是我們手裡沒有貨,現在這個時候強制她戒毒就是要她的命。”
樂天哭了:“我可憐的女人,都願我,以前只顧得自己忙,沒看好她。”說完,瘋狂地抽自己耳光。
華峰的心在顫抖,真想就那樣抱著曉月跪在樂天面前。
樂天反應過來了:“把她放在床上吧,你不累啊。”
華峰將曉月平放在床上,緊緊抓住樂天的手:“對不起兄弟,對不起,我的好兄弟。”
“你不要老是內疚了,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如果那次後坐在輪椅上的是你,我未必對你有你對我那麼好。”樂天苦笑著說。
“現在從哪裡可以快速地買到毒品,我去。”華峰說。
樂天猶豫了一下,給了華峰一個電話:“這是個小角色的電話,他手裡的毒品根源應該是通達,你去吧!謝謝吧!”
華峰扭身出門的瞬間,樂天喊了聲:“我給你錢。”
華峰的腳步沒有停,去了。
樂天到了床邊,輕輕撫摩曉月的臉。
那也是一種情調,一種異樣的情調——為什麼他的戀人成了那樣,為什麼他也成了那樣。
你能想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