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練過怕姑娘心血來潮要和他比試,那樣的話捱打是小事,耽誤了找夢怡可不得了。
“我叫若飛,我的手機號碼是……”若飛很熱情地說。
姑娘見若飛如此大肚,爽快了起來:“我叫羅雲,我的手機號碼是……”
“你很漂亮。”若飛低沉的聲音。
“你很帥氣。”羅雲暖昧的聲音。
若是在濱州,估計大概差不多,漂亮和帥氣相加就是做愛了……
繼續往前走,若飛時不時摸一下臉,臉現在的感覺不像被打過倒像被吻過——猛烈地一吻。
老賭的身影那天約莫就是消失在這個衚衕的。若飛在衚衕的入口停下了腳步,朝衚衕的深處茫然地望去,總共有六個門樓,都比較破。他不知道是不是走進去一家一家地問。
到底怎麼辦呢?他在衚衕的入口處的一個小拐角蹲下了。
痛苦的感覺,沒有方向的感覺,空洞的感覺。
哭聲,那是夢怡的哭聲,從一個牆院裡傳了出來,太逼真的。
若飛快速地站了起來,尋哭聲而去,尋夢怡而去,尋夢而去……
就是夢怡在哭呢,剛在院子裡被老賭幹了個耳光。
“你到底嫁不嫁王老五,我把人家的五萬元錢都收了!”老賭咆哮的聲音。
“不嫁,說死也不嫁。錢是你收的,要嫁你嫁他,我不嫁。”夢怡沙啞的聲音,倔強的聲音。
這一切若飛都聽得真真切切,他不知道夢怡已經哭過多少天了,難不成是一個世紀,難不成從上輩子就開始了。
傷心到極點,人的想法都很悽美,都很浪漫,一般是把那事追溯到無法企及的年代。想法可以達到,生命是永遠無法企及的。
“你他媽還是不是我的女兒?”老賭擋住夢怡的去路,懊惱地問。
“我沒說不是,可你像個做爸爸的樣子嗎?有你這麼逼女兒的嗎?”
老賭伸手又要打,猛然間發現牆上站了個人——那是若飛。
老賭伸到半空中的手僵住了,眼瞪得老大,舌頭也出來了,中了毒的表情。
夢怡慢慢扭過了頭,望見了叉著腿站在牆上的若飛——他在冷笑,冰冷的笑,那笑是爭對老賭的。
瞬間終於變成了永恆,卻原來永恆也是如此這般短暫。
若飛縱身一躍,身影劃破長空,落在了地上。夢怡撲了過來,老賭是絕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