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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看到劉大夫那划著紅十字的黑箱子,黑哥和若飛都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若飛在想,華峰啊華峰,你一定要好起來,好起來……

出發了。是希望也是熱望。太多人的希望,太多人的熱望。

遙遠的天邊,李總那張骯髒的臉在笑,還是那幅鳥人的模樣。黑哥彷彿是看到了,真想對著天邊吐口唾沫,擔心的卻是射程不夠。

炸彈啊炸彈,導彈啊導彈,拿過來轟一下,轟那濱州進出口集團,轟李總那鳥人。若飛繼續胡亂地想著。

車速驚人,車很穩。

在這個非常時刻,若飛一心三用了。

到了。

黑哥和若飛把劉大夫帶到了華峰的床邊。屋內所有的女人除了九九,都被擋在了門外。擔心華峰的那個女人,看不穿門板,想看熱鬧的女人,也看不穿門板。

劉大夫輕聲問:“華峰,把你受傷的部位指給我。”

華峰將搭在身上的被子撂開,弓起了腰,指著左小腿:“這裡,這裡,我不敢動,疼。”

劉大夫腰彎的更厲害了,手輕輕觸動了一下華峰受傷的小腿:“疼嗎?”

“不疼,還是木木的感覺。”華峰說。

劉大夫說:“你把褲子脫掉,動作慢點。”

華峰把下身脫光了,受傷的小腿徹底裸露了,一大片青紫。

劉大夫開啟藥箱,用棉花球幫華峰擦拭著青紫的地方:“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華峰說。

“這青紫可能是血液不能正常流通形成的。我找了半天,並找不到你們說的針眼,顏色太深了,不好發覺。”劉大夫有點著急了。

“那能不能驗出華峰中的什麼毒?”黑哥問。

“抱歉,我對毒很不精通,但可以確定這是一種影響血液正常迴圈的慢性毒藥。並不是簡單的血液變稠了,而是區域性血管在慢慢萎縮,直到封死,這條腿就算廢了。”劉大夫的話裡帶著惋惜。

“那怎麼辦。”若飛問。

劉大夫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也不想知道。我只管盡我最大的能力去救人。我給他開點我精心研製出的藥,是舒暢渾身血液的,但可能作用不大。因為他中的是毒,連個明顯的傷口都沒有。”

“再沒其他辦法了?”黑哥絕望地問。

“我有個老朋友,現在在加拿大,他對毒品很精通,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即使能來,沒有百八十萬他也是不會輕易動的。”劉大夫無可奈何地說,他本以為這麼大數額的錢,會讓眼前幾個人退卻。

“沒關係,只要他能來,錢完全不是問題。”黑哥快速地說。

“你們讓我很感動,這個忙我幫定了。他和我關係非同一般,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會讓他三天之內到濱州。”劉大夫說。

“若飛,把劉大夫那五萬給他。”黑哥慷慨地說。

劉大夫接錢的時候有點難為情:“我受之有愧啊!”但卻沒有絲毫少要點的意思。

劉大夫要走的時候,若飛忽然想到了什麼:“輸液管用嗎?”

劉大夫搖搖頭。

“若飛,你開車把劉大夫送回家。”黑哥說……

車開往劉大夫家的方向。

劉大夫看了若飛一眼:“看得出,你和那個黑哥跟傷者情誼很深啊,深到不能用金錢去衡量的程度很難得,現在這種情誼已經不多見了。就是兒子對父母涉及到這麼龐大數額的錢也不一定怎麼樣,就是拿得起,也不一定拿。”

“那是那個兒子良心被狗吃了。”若飛目不轉睛望著前方。

“不過你那個朋友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大不了就是截肢。”劉大夫本以為他的話能寬若飛的心。

“對華峰來說,截肢比死還痛苦,他需要一個完整的身體,每時每刻都需要。”若飛的話很悲壯……

劉大夫應該是被徹底感動了,眼睛居然有些溼潤。

“我還有句不該說的話,劉大夫。這件事您誰都別跟誰說,就當沒發生。我們不會虧待您的。”

“恩,我清楚。病人既然連醫院都不想去,肯定是其中涉及到什麼隱私。並沒有任何規定說醫生不許給壞人看病。再說你們不一定就是壞人。我會守口如瓶的。”……

劉大夫下了車,若飛再也忍不住了,淚水開始飛灑。

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在他身旁,他可以盡情地去哭。

他自語著:“華峰啊華峰,是我把你帶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