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買來是給你當眾亂脫的啊?!看我下次不把你的衣服全剪爛了!”
“你說什麼?!!”張楚沒有聽清我的嘀咕。我抬高了聲音道:
“我說我最TMD看不慣這種為了騙取女色,出賣色相的家夥!”
不是的,我不是這麼想的,我捂住了耳朵,我不恨他,他是我的父
親,我怎麼會恨他呢,怪就怪我也許非常喜歡這個父親。
抬頭看著他的樣子,汗水凝著長髮,漂亮而結實的身體,就算在家裡,他也不會上身脫掉了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對於他的身體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父親的身體有那麼漂亮,那麼結實,那麼迷人。
“喂,喂!我說!我說瑞草,你哭什麼啊!”
張楚搖著瑞草的身體。
這場LIVE真是看的張楚心驚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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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他大概一開了門,就看見我一個人呆坐在大床上發呆。
“草兒,怎麼了,這麼晚還沒睡?”他脫去了外衣,裡面的演出服看來是早已換了下來。
“今天在臺上蹦了一晚上,累不累?”我抬起頭,忽然問道。
“累,當然累。”他似乎察覺出了我的不正常,饒到了我的旁邊,摸了摸我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熱之後,又在我身邊坐下。
“草你說句話啊。”他伸出手,拉過我的手,我感覺到他手上因為彈吉他而造成的繭。
“你讓我好好看看你行不行?”這是我看完LIVE之後最大的願望,我要把眼前這個我唯一的親人好好看個清楚,看看他到底有幾個側面是我不知道的。
他聽了,沒說什麼,就真的坐在我面前,老老實實地讓我看。我的手撫上了他的臉,和今天在臺下看見的一樣,只不過沒有那麼犀利的表情。
“爸……”我的聲音有如夢囈:“你真是我爸,還是,你是RAY,那個我一點都不認識的男人呢?”
“說什麼傻話呢?我不是好好在這兒嗎?”他笑了,這樣的笑他是不會給別人的,這是專屬於他兒子瑞草才能得到的笑容。
那瞬間,我簡直覺得自己有戀父情結。
“爸!”我摟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想跟他說什麼,卻一句話都吐不出來,虧我平時那麼能說。
他就那麼把我抱起來,帶著我在整個屋子裡轉圈,像小時候那樣,用對孩子的口氣哄著我,我記得自己曾經對他說過,爸爸的抱著轉圈比遊樂場裡的木馬還有意思。
忽上忽下,他笑著看著我,我也同時回望著他。
“爸,你以後別結婚,我們父子兩個相依為命吧。”我突然道。
“你說什麼?”他對於我的話有點驚異:“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們以後就兩個人一起生活,誰都不要結婚。”
我發現他的眼睛有些溼溼的,抱著我就開始吻,從臉頰到嘴唇,當時雖然心裡感到異樣,但是卻順著自己的意思去想,把這個當成父子的正常交流。
“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草兒。”
我當然也想過,這個男人要是不是我老爸的話,那會怎麼樣。
塌陷,天國塌陷。
當然,那天之後,我還是我這個瑞大少,並未改變很多,那場魔力般的LIVE居然讓我覺得我們班的陳籽大小姐索然無味,就像是清湯裡的麵條,固然秀氣,卻淡的沒有一點內容。
於是我發起了第一個喊她“剩麵條”的運動,這個名字非常的風行,
她又更恨我一分。聽她的朋友說,陳籽背後罵我的時候說:再沒見過瑞草這麼混帳的男人,仗著自己有張好看的小白臉就不知道幾斤幾量重了。
也有人說,陳籽大小姐也拿我跟那個RAY做比較,人家那是天字第一號的好男人,與我這種人比起來,那好比清湯比豬油。我奇怪了,就問,這是怎麼比呢?他們笑說:
“喲,你瑞草總算也傻了一回啊,她們女孩子最恨高熱量,你那豬油是不是比清湯要可恨數倍?”
這回我被罵了反而開心,覺得是領教到一種後現代主義藝術,能把人這麼比的,也只有那位“剩麵條”了。
我也不忘記和家裡那位長輩分享心得,我就問他:
“你說人和人之間這要怎麼比才能比成清湯與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