ōng yāng地宮中走上一圈不死。我那時好勝心切,於是偷偷潛入了父皇的御書房密室,偷過這zhōng yāng地宮的機關全圖。可惜等我費盡心思,把機關全圖拓印了出來,花了幾rì夜才看懂,可卻沒闖過外面守陵的禁軍崗哨。被押回宮中,吃了二十廷杖,打得屁股開花。”周淳風訕訕的笑著。
“我們面前這黃金地磚步道,本是生門,但現在機關全啟,卻是死門,沾也不能沾。要想在這zhōng yāng地宮中行走,須依著天上星宿變化。俞兄你看,此時天上西天靈宿發彩光,西方庚辛為金,那就只能踩白sè的琉璃地磚,但是這白琉璃地磚也不全是生門。依易術六十四卦來推,兌為金,又以那些雲紋玉磚為zhōng yāng戊己,展開六十四卦位,其中兌宮八卦位:履、臨、歸妹、損、睽、節、兌、中孚位的白琉璃地磚,一樣會觸動機關。”
“依此推衍,以頂上星宿方位來判知五行分屬,若南天靈宿發彩光,則赤sè琉璃地磚轉成生門,但云紋玉磚周圍離宮八卦位:同人、明夷、豐、賁、離、既濟、革、家人位的赤sè琉璃地磚也是死門。”
“若北天靈宿發彩光,則藍sè琉璃地磚轉成生門,但云紋玉磚周圍坎宮八卦位:訟、師、解、蒙、未濟、坎、困、渙位的藍sè琉璃地磚卻是死門。”
“再若東天靈宿發彩光,則碧sè琉璃地磚轉成生門,但云紋玉磚周圍震宮八卦位:無妄、復、震、頤、噬嗑、屯、隨、益位的碧sè琉璃地磚還是會奪人xìng命。”
俞和心中默默記下週淳風所說的口訣,這時穹窿上的西天靈宿漸漸黯淡下去,北天七靈宿開始發出彩光。
“地磚生死門每三十息化轉一次,只要掐準時機踩踏相應的地磚,就會安然無恙。地上那些流淌的銀汞是萬萬不可碰的,一旦汞漿比重失衡,同樣會引發機關。最兇險的自然是帝王棺槨、寒玉陵榻和金身塑像,那些東西,哪怕是用手指輕輕一觸,也會有身死之厄。”
俞和一邊凝神聽六皇子周淳風講這zhōng yāng地宮的玄奧之處,一邊雙目在zhōng yāng地宮中轉來轉去,這地宮中到處都有光影重重、煙霞片片,無論是拱頂上神妙的星宿rì月,還是地面上玲琅璀璨的地磚,都散發著道道流光溢彩,即便以俞和的目力,也很難把整座地宮看得真切,來來回回掃視了足有一盞茶功夫,這才隱約窺見有一道極淡的身影,正緩緩朝斜對面的巽位石門挪去。
“殿下,我們朝那邊走。”俞和手指巽位,周淳風抬頭望了望頭頂,北天靈宿彩光盡斂,東天七宿星芒大作,便對俞和低聲道:“俞兄,小心腳下,跟著我走,踩碧sè琉璃地磚。”
俞和點點頭,取出一道粗淺的輕身靈符紙,貼在六皇子周淳風的背脊上。周淳風只覺得腳下一飄,好似有一道清風虛托住了他的身子,渾如通身血肉沒了份量,閃轉騰挪全無鈍重之感,他微微一笑:“這可是好寶貝。”
言畢足見一點,雙手背在身後,華服飄飄,已落在一塊碧sè琉璃地磚上。
腳尖踏實了地面,周淳風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他雖然通讀了zhōng yāng地宮的機關總圖,但終究沒有親身試過,萬一有所偏差,這一步就已然引動了機關。
俞和好像影子一樣的,緊跟著周淳風而動,他胸中所知的五行易術的道理,在仙門陣法術數大家眼中,自是不值一提。但相比六皇子周淳風,那已是jīng深了不知凡幾。既然知道了這地磚生死門轉化的關竅,幾步踏過,已是心中瞭然。倒是乾脆搶到了周淳風的前面落足,好幾次周淳風險險踩錯,都被俞和一把拉了回來。
一盞茶功夫,兩人小心翼翼的走了百多丈遠,可這時俞和卻愕然發現,那朝巽位而去的依稀人影,已不見了。
“淳風,記得小時候我教你用竹簸箕捉麻雀,等那雀兒一鑽進簸箕下面吃食,那我們該當如何?”
正茫然四顧時,四皇子周承雲的聲音,忽從頭頂處傳來。
俞和與周淳風抬頭一望,只見周承雲腳踏這一方碧玉鑲金的龍虎大印,抱臂立在十丈空中,嘴角含一抹冷笑,正看著他們。
“承雲兄長,你!”周淳風愕然看著周承雲,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地宮之中被佈下了大禁止,不能御空而行,可這四皇子周承雲卻是如何踏空而立?他腳下的那方碧玉鑲金的龍虎大印,又是什麼異寶?
俞和暗自試了試,腳下微一發力,身子才騰起一尺不到,便有一道重如山嶽的大力鎮壓下來,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