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居然並不是御劍而來,他端坐在一隻雙翼展開足有五丈的桃木銀羽機關鳥上,膝前還攤開著一紮古舊的竹簡,好不悠哉。
俞和上前見禮,易歡一笑道:“聽說小師弟在南海頗受了些磨難?”
“師尊回去之後,的確有些波折。那丹藥煉得如何?”
“兩味主藥一xìng寒一xìng溫,第一爐火候調理的不對,煉廢了,後面幾爐尚可。藥一成,揚州府和供奉閣的人便到了,師尊陪著供奉閣的大人物連夜去了嶺南。臨走前說,如果藥xìng得當,他便立即南下來尋我們。”
俞和點點頭,取出廣芸大家的玉板海圖:“此處有去淨闕島的海圖,師兄過目。”
易歡接過玉牌,凝神略掃了一眼,拍拍座下的機關鳥道:“師弟,上我這木鳥兒來坐,可省得御劍奔波之苦。”
俞和跨步坐到易歡身後,這桃木機關鳥的背脊造得很寬敞,便是再坐個三五人也不嫌擁擠。易歡手訣抬起,機關鳥展開那對以千條銀片羽毛扣合而成的巨大翅膀一鼓,風聲呼嘯,木鳥以極快速度的破空而去。
“二師兄這木頭鳥兒,端是神奇。”俞和大讚道。
“不過是最粗淺的機關飛禽而已,只能代步而行。”易歡笑道,“師弟見過符津真人,莫非沒有看過他手製的機關靈偶?”
俞和回想了一下在長空洲上的見聞,搖頭道:“未曾見到,我只知符津真人是位器道大師,長空洲上那座懸空殿也很是巧妙,但沒見過他的機關獸。”
“煉器術與機關術其實是道理相通的,大凡煉器宗師,都會jīng通機關靈構之術,尤其是這位符津真人,我倒想親眼看看他手製的機關靈偶,據說有小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