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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子,柳真仙子含淚一笑,最後本命元炁走散,仙魂渺渺。

長鈞子痛苦失聲,當場走火入魔,天外有無相大心魔一齊來擾,一道心頭煞火將他的肉身燒成了焦炭。可能是長鈞子命數太硬,就在他魂飛魄散的關頭,潛藏在長鈞子祖竅中的一道煌煌真龍之氣溢位,束住了三魂七魄不消,長鈞子在大破大立的之際,通徹了天地道機,以有相天魔為形,寄託了元神魂魄。種種因緣機會之下,竟成就了一具非人非魔,道魔合一的怪異法身。以這道心天魔法身既可將那上古天目奇術修到極境,又可施展天魔神通,幾乎是不死不滅。

可長鈞子卻並不因此大喜,他寧願自己同柳真仙子一樣,魂散天地之間。

藉著有形天魔洞悉碧落的神通,長鈞子竟攝回了柳真仙子的一魂一魄,封在柳真仙子的遺蛻中。但他發現,自己被困死在了這個古怪的空間裡。

這空間似乎被人以莫測的大神通定下某種“小天道”規則,憑自己的道心天魔法身,竟是擺脫不了這空間的束縛。於是長鈞子守著柳真仙子的殘魂遺蛻,在這古怪的陵墓前,一坐就是近萬年。

說到此處,那黑影長長了嘆了口氣,將最後一葫蘆酒喝乾,手拂銀棺,寂然不語。

俞和又將一葫蘆酒拋過去,可黑影擺擺手道:“不喝了,喝多了酒又會想起這些心事,徒增煩惱。”

“長鈞前輩,這萬年間,想必不只有晚輩一人落到此處,其他的人都去了何處?”

那身化天魔法身的長鈞子指了指身後的巨大拱門,“都進這南天神帝陵尋找出路,可卻無人回來過。”

“此處叫南天神帝陵?”

長鈞子的身形晃了晃,一道清光直撲向身後的千丈墓門,那墓門被清光一拂,白玉石壁上有一圈圈的漣漪綻開,浮現一大排硃紅sè的上古云篆。

長鈞子知道俞和只怕看不懂這些字跡,便逐字唸誦了出來:

“掌託南天七靈宿,

身居白玉長生宮,

白蓮仙燈萬古明,

卻照天関終成空。”

一邊念,長鈞子一邊看著俞和。詩頌畢,長鈞子道:“小子,這詩如何?”

俞和沒想到長鈞子有此一問,愣了愣道:“小子愚鈍,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俞和這話一說,長鈞子身上那近百隻金光天目驟然間一齊睜開,緊緊盯著俞和,把俞和嚇得滿臉煞白。宛如利劍般有形有質的金sè目光,在俞和身上來來回回的掃了好幾圈,就聽長鈞子喃喃的低語道:“真兒,這小子不一般。無論是我的真龍天子之氣,還是這南天神帝之仙威,在這小子面前都沒有半分作用,或許這次是我們機緣來了。”

“小友,我在這神帝陵前枯坐了近萬年,推敲諸般玄機,卻也找不到出去的道路。你若想離開,只有去這白玉石冢中尋找機緣,只是這石冢中究竟有何玄虛,那些以前進去的人最後生死如何,我是全然不知。只因我的肉身已燒成焦灰,這道法身終究是化外天魔之形,這白玉石冢中,有仙家的鎮魔大金符,我若進去,不消片刻就會化成清水,魂魄飛散。我觀小友身上有一物頗為神妙,可將我的法身藏在其中,如此我就能隨小友同到這白玉石冢中一探究竟,或可助小友找到出去的路。”

俞和一聽,心中暗自擔心,這長鈞子萬年道行,深不可測,尋常之物只怕難入他的法眼,他口中所說的神妙之物,莫非指的是自己祖竅中的六角經臺?

但長鈞子既然開了口,俞和卻也找不到理由推辭,他一個人畢竟修為和眼光見識都太淺薄,要進這座滿是玄奧的神帝石冢,能有長鈞子相伴,自然找到出路的機會大增。當下思慮了片刻,拱手道:“晚輩當願與前輩同往,只是不知何物能護住前輩法身?”

“乃是你背上的那具機關人,我觀這機關人竟是以地仙遺蛻製成,我藏在這地仙皮膜中,自可讓那鎮魔大金符察覺不到我的天魔法身。”

“機關人?”俞和發出了一聲驚呼,“前輩你是說,元曦她是一具機關人?”

長鈞子有些詫異的回道:“小友莫非不知此女子是機關人?說來這具機關人的確造得極為jīng巧,若不是我這天目奇術,倒也看不穿她的真身。我觀小友將她如此謹慎的負在背上,莫不是小友將她視為愛侶?”

俞和被長鈞子這一調笑,臉上大窘,連忙擺手道:“前輩千萬莫要誤會了,晚輩實不知元曦是機關人,她是我一長輩的隨侍弟子,奉命陪同晚輩來闖天涯海眼。可晚輩卻在海底火脈處不慎引發了惡人佈下的符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