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力而發,貝蒂沒有再隱藏實力,金色的光芒迸射而出,就如一個小太陽忽然爆發了一般,照得整個房間光芒透射。
貝蒂不知道,她的聖光不僅將自己足下的房間照得如同置身金光白晝之中,而且,金光也穿過了整個小屋子的木板縫隙,照到了街道外,也照射到整個瘟疫鎮的上空。
由於金光大現,一切的亡靈之氣都無法再留存。
馬特被聖光照過之後,他臉上的死氣竟然漸漸的散去,他破爛的傷口漸漸恢復原狀。他的神志也在金光閃現的那一瞬間回覆了。
“貝蒂……謝謝……”這是馬特的最後遺言。
金光消散,馬特也徹底的斷了氣。
金光太亮的時候,貝蒂自己也閉上了眼。
當金光消失,貝蒂發現,房間中的那個黑衣人不見了。
他彷彿也在金光中被消散了。
阻擋著安迪的結界亦消失了,安迪衝了進來。
“貝蒂,你沒事吧?”
在樓外守著的雅格布與薇若妮卡,看到金光,不知發生什麼事,顧不得管馬,立刻也衝了上來。
眾人齊齊聚在二樓。二樓的房間地板就發出了吱吱的響聲。
“不好,這個房子要塌了,我們快出去!”
雅格布與薇若妮卡見到了貝利與安迪。他們驚訝於這兩個突然出現的角色,可是現在不是詳問的時候,便急急提議。
貝蒂自然與他們快速的下樓。
當他們離開這個房間後不久。房子的二樓地板便轟塌了。一陣粉塵煙後,他們看到的是這件原本還能勉強維持個形狀的屋子,已經徹底的成了灰燼殘桓。
貝蒂和雅格布等人並沒有想到,就在他們離開的房間的裡面。還有一間內室。
那間內室裡,當時也有一個黑衣人站在那裡。
看到貝蒂等人離開,那個黑衣人的手中出現了一塊霧鏡。
“是她。她就是聖騎士。”那個黑衣人對著霧鏡裡說話。
霧境的那一頭,良久之後,傳來另一個人回答。
“看好她。”
“是。”
弗蘭克斯去問已經成為亡靈者的人,對方哪裡還能記得什麼喬治。他自然是毫不在意弗蘭克斯面前的劍尖,繼續朝弗蘭克斯撲了過來。
可是弗蘭克斯不想這麼快就殺了他,於是他把劍一轉,避開了對方的要害之後。又凝氣念語,釋放了白光騎士的一個技能“審判”。
被審判了的人,會立刻頭暈目眩,耳目失聰,在一定的時間內只餘下乖乖聽令的份。
這個曾經是護送隊一員的人。便被弗蘭克斯審判之後,又被奧拉夫等人將他圍捆了起來。
弗蘭克斯打算把他帶到一個地方後,再行審問。
綁起了護送隊的殘員,弗蘭克斯命令眾人後退。
“去找貝蒂。”弗蘭克斯道。
“大人,貝蒂她可能已經……”奧拉夫不能冒著弗蘭克斯被感染的危險。就算貝蒂可以打得過這些群群圍繞著的瘟疫居民,可是在打鬥中,誰能保證她的衣服面板不會有一點兒破損?
瘟疫鎮裡最可怕的地方,不是這裡的瘟疫亡者的攻擊有多麼強,多麼難打。而是這裡的感染力太強了。
隨便一個傷口,或甚至是沒有傷口,也存在著被感染的風險。
如果是完全不引起注意的傷口的話,那麼就是被感染者本身,也不會知道自己被感染了。除非在三天後,她病發了。別人才知道。而這三天,與她接觸的人,便也同樣有著被感染的危險。
奧拉夫不同意弗蘭克斯回去的原因,也是因為那三個人,貝蒂與另兩位布衣者們,他們都沒有穿著極好的,極完備的裝備。他們的布甲,和貝蒂的那一兩件零零湊湊拼起來的鎖甲等,在奧拉夫的眼中,他們就完全等於是沒有穿上任務防備裝備的程度。
他們即使不死,也不以再帶出瘟疫鎮了。
弗蘭克斯的臉沉了又沉,直拉到谷底。
從他接手了這支騎士團隊以來,他們從來沒有違抗過自己的命令。奧拉夫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他更是表現得唯自己的命是從,而且也處處做得很令自己滿意。
他竟然不曾知道,原來他手上的這隻騎士團,不是他的,而是他父親的。
為完成他的父親的命令,他們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指意。
“好。你們去,自己出去。”弗蘭克斯冷冷的道:“從今天起,你們不再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