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一個小小的長史說話的餘地?”
溫沙門把嘴一撇,道:“我有沒有說話的資格,你說了不算,得孫城主說了才算數。孫代音,你說老夫有沒有資格說話?”
孫代音苦笑道:“好叫秦國公得知,溫老將軍不僅是遼東城丈史,還是在下的岳父大人。”
“這……”郭業躬身一禮,道:“看來是郭某人有眼不識泰山了。想當初我與孫城主一直以兄弟相稱,這麼說來,您還是我的長輩。溫老伯,小子方才出言無狀,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我可受不起你秦國公的大禮!”溫沙門冷哼一聲,道:“少給老夫套近乎,我告訴你,想讓我們遼東城不戰而降,沒門!”
郭業還要再說,此時已經到了城主府門外。孫代音道:“此處並非講話之所。秦國公有什麼話,咱們進了府內再談。”
“如此也好。”
入得城主府內,分賓主落座。
郭業道:“孫城主,現在離咱們上次見面,已經有六年了吧?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彷如昨日。”
孫代音還沒說話呢,溫沙門高聲道:“別整那些沒用的,你就說你是幹什麼來得吧,是不是想勸降我家姑爺?”
“這……”郭業道:“孫將軍,在下有幾句話,要單獨和您談談。”
“不必了,對於岳父大人,孫某人絕對信得過。”
“那好吧。”郭業道:“實不相瞞,郭某人還真是來勸降您的。剛才您也說了,我大唐強而高句麗弱。您背棄高句麗,歸降我大唐才是明智之舉!”
“秦國公說這話我不愛聽。你們大唐有句話,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我孫家世受國恩,又怎麼可能叛國投敵?”
郭業面含譏諷之色,道:“世受國恩?但不知你們孫家受的是高家之恩,還是淵家之恩?”
“這……好吧。即便不談忠義,孫某人乃是遼東城主,有守土之責。有道是好漢護三村,好狗護三鄰。我總不能連狗都不如,不戰而降吧?”
“您這話就更沒道理了。遼東城內的百姓都被你們趕走了,城內駐的都是軍隊,但不知孫將軍所守護的又是何人?恐怕僅僅是淵男建的江山社稷吧?”
“就算我是守的淵氏江山,那又如何?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吃了淵男建幾年俸祿。就算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總可以了吧?”
“可以,當然可以。但問題是,您守得住嗎?兩三年的俸祿,就值得您以命相報?”
孫代音道:“秦國公這話就沒道理了。想當初隋煬帝百萬大軍都打不下遼東城,你們大唐天子這不到二十萬大軍就能攻破?孫某人守遼東城,恐怕算不得冒著生命的危險。”
“隋煬帝不能攻破遼東城,是因為你們詐降!”
“但與此同時,那時候遼東城也沒有十萬人馬防守呀。想當我們遼東城內僅有一萬守軍,四萬百姓。就硬抗了隋煬帝百萬大軍三個多月。如此手段,可不是用詐降二字就能概括的。”
孫代音對答如流,郭業知道不知道不出殺手鐧是不行了。
他說道:“孫城主,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你真的守住了遼東城,淵男建會給你什麼嘉獎?”
“什麼嘉獎?”
“三樣東西。”
“哪三洋?”
“白綾三尺,鴆酒一杯,匕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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