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我就這麼入宮了,誰不知道是受了無垢的授意?”
長孫立言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又如何?”
“還如何?陛下知道了,我和無垢都得死!”
“不會吧,怎麼可能那麼嚴重?”
“我說長孫公公,您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可是給陛下帶綠帽子的事兒。他就是再胸懷寬廣,能忍得了這個?”
“綠……綠帽子?”長孫立一拍腦袋,道:“秦國公您瞎想什麼呢?莫非皇后娘娘就那麼迫不及待?您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啊?不是為那事兒?”郭業直羞了個滿面通紅,死鴨子嘴硬道:“即便不是為了那事兒,秦立的案子過去沒多久,這瓜田李下的,我和無垢也是不見面的好。”
“唉呀,秦國公,您誤會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不是叫您去見她,是叫您去見陛下!”
“陛下?見陛下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那件大事了!”
郭業大惑不解,道:“大事?什麼大事?”
“您真的不知道?老奴說的這件大事,就是監國之爭。現在朝廷的官員們,為了這個事兒,都吵成一團了。”
郭業道:“我從薛延陀回來,這屁股還沒坐熱乎呢,您就來了。現如今朝廷之內的事兒,還真是兩眼一抹黑。到底怎麼回事?您給我說道說道。”
長孫立言道:“所謂監國之爭,就是陛下親征高句麗之後,朝廷之內,應該何人監國。”
“陛下成年的皇子,不過是李佑一人。難道不該是齊王監國?”
“那怎麼能成?”聞聽此言,長孫立言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道:“怎麼能讓齊王監國,分明應該讓晉王監國!”
“可是晉王現在還沒有成年……”
“就算沒成年,虛歲十二,已經很不小了!晉王乃是陛下的嫡子,論身份,比齊王高多了。他不監國誰監國?”
郭業這才明白,所謂的監國之爭,就是齊王李佑和晉王李治之爭。
他說道:“晉王也好,齊王也好,到底何人監國,不過是一件小事,怎麼能引起朝廷之內吵成一團?這只是監國之位,又不是封太子,難不成讓晉王監一次國,他就能威脅到身為嫡子的晉王?”
“秦國公您想得實在是太簡單了,事實上,這件事還真有可能影響誰來繼承大統。”
見郭業滿臉的懷疑之色,長孫立言繼續解釋道:“其一,監國之位非同小可,一般太子在時,就是太子監國。齊王坐上了這個位置,難免會給一些糊塗之人,不好的聯想。”
郭業擺了擺手,道:“這些糊塗蛋影響不了誰能繼位,不足為慮。”
“其二,皇后娘娘這個身子,恐怕真的命不久矣。她故去之後,萬一陛下立陰貴妃為皇后。那晉王對比齊王的優勢可就近乎沒有了,再有了此次監國的故事,您說他們二人到底何人能被立為太子?”
“這……”
“還有最關鍵的第三條,兵兇戰危,萬一陛下真有不測之災,那監國的齊王,豈不近水樓臺先得月?有了這三條理由,秦國公,您說這監國之位能不爭嗎?”
“我明白了,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讓我進宮勸服陛下,讓晉王監國。”
“正是如此。老奴穿這一身打扮,本來就沒打算隱瞞身份,無非是不給人以皇后娘娘干政的口實罷了。既然您已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後果,這就隨我入宮面聖吧!”
“慢!”郭業一擺手,道:“我看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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