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此時嚇得魂兒都飛了,道:“陛下,吉時已到,您看是不是先把這場婚禮辦了。其他的事情,容後再議。”
郭業冷笑道:“李家主別忙。既然羅邇娑婆一案已經水落石出,那這場婚禮也就沒有再辦下去的必要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李家主不會把自己做過的事情都忘了吧?太上皇完全是因為你李泉而死,齊王千歲又怎能再娶你們李氏之女?”
李二陛下渾身一震,道:“郭業,你說什麼?”
“我說了什麼不算,關鍵是天福和尚說了什麼。他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陛下一問便知。”
天福和尚面色慘淡,點了點頭,道:“阿彌陀佛,貧僧乃是受了李泉的主使,前來長安城意圖行刺陛下!據貧僧所知,太上皇之死也和他有關!”
李泉大聲道:“陛下,這個妖僧所說,完全是一派胡言!微臣和郭業有仇,他就特意找了這個妖僧來汙衊微臣,還望陛下明察!微臣冤枉啊……”
他說著話,就要往李二陛下身邊湊合!
郭業當即就搶先一步,攔在了他的面前,同時大聲道:“護駕!護駕!”
侍衛們把李二陛下團團圍住,同時分出一部分人手持兵刃,向著李泉圍攏過來!
李泉對著郭業狡黠地一笑,道:“秦國公,你上當了!”
“啊?”
就在人們一愣神的功夫,李泉已經飛身而退,正好來到天福和尚的近前。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支匕首,對著天福和尚分心便刺!
天福和尚被五花大綁,哪有反抗的餘地?當即就被捅了幾個血窟窿,鮮血汩汩而出。
哐噹一聲,死屍栽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李泉已經完成了一場精彩的刺殺。不過,他的表演也就到此為止了。
眾侍衛各拉兵刃,嘩啦啦往上闖,沒一會兒,堂堂的隴西李氏家族的家主就被剁成了肉醬!
郭業嘆道:“想不到李泉還有這麼一身好功夫,還真是深藏不露。”
李二陛下的面色陰沉的彷彿能滴下水來,道:“李泉殺天福和尚,目的就是殺人滅口。秦國公,你說他這是在保護誰呢?”
郭業道:“五大士族同氣連枝,一損俱損,一榮俱容!其他幾家,都逃不了干係。”
“很好!傳朕的旨意,把五大士族……不……朕的意思是,把崔少澤,鄭青山,范陽盧金化和王自成,打入天牢!由刑部尚書韋挺徹查!”
郭業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也太雷聲大雨點小了吧!
剛才聽他那話的意思,簡直就要把五大士族連根拔起了,怎麼眨眼間就變成了只抓四個家主,還派韋挺徹查!
誰不知道,五大士族和齊王李佑過從甚密,而韋挺又是李佑的老丈人!派韋挺審四大家主,這不是擺明了要為他們開脫嗎?
李二陛下的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郭業道:“陛下,天福和尚一案,一向是由微臣負責。關於四位家主的審判……”
“哼,你現在無關無職,聖旨也繳了,有什麼資格審案?”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退下!朕自有考慮。”
……
……
郭業前腳回府,後腳李二陛下的旨意就到了。秦國公的爵位失而復得,時間之短算是重新整理了大唐官復原職的記錄。
另外,他禮部尚書、長安令以及領軍衛府大將軍的職司,也被李二陛下還回來了。至於不良人大統領一職,已經被張亮佔了,只能改封他為麗競門門主。
最後,還增了他四千戶食邑。
細算起來,郭業辦了這麼一樁大案,明顯的好處,除了這四千戶食邑也沒啥了,似乎略顯寒酸。
不過,這也完全在郭業的預料之內。功高難賞,是他現在情況的真實寫照。
論官職,無論是爵位還是職司,他都是升無可升。
論錢財,現如今大唐總戶口,不過一千多萬戶。把這四千戶加進去,而郭業的食邑已經超過一萬戶了。
換言之,他的工資已經相當於大唐國家收入的千分之一了,足見李二陛下的誠意。
接旨已畢,秦國公府內頓時一片歡騰。
郭業道:“順公公別走,今日郭某人否極泰來,咱們可要一醉方休!”
董順卻搖了搖頭,道:“您先別忙著慶祝,陛下有口諭,命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