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之人,都有爵位。
如無意外的話,都是子孫後代與國同休。
現在郭業把高句麗的存在與否,和後世子孫能否安享富貴聯絡起來,他們的態度頓時出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段志玄道:“如此說來,征伐高句麗風險雖大,但是獲利同樣巨大。微臣以為,這場買賣幹得過!”
韋挺道:“為了後世子孫,還請陛下提虎狼之師,為我大唐除此心腹後患。”
李靖道:“微臣不才,願為前鋒!”
就連剛才反對最激烈的魏徵,此時也改為了贊同。
唯有吏部尚書孔穎達搖了搖頭,道:“話雖如此,微臣還是不贊同出兵。高句麗無罪遭誅,於理不合。”
郭業苦笑著,道:“老先生何必那麼迂腐?須知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
“只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
孔穎達雖為聖人之後,儒門宗師,但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
與後世明清的腐儒不同,他早就知道,儒家所謂的“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到了現在已經非常不合時宜。但是如何改進,卻還是毫無頭緒。
聞聽此言,直如醍醐灌頂,彷彿黑夜中看到了一盞明燈。
他躬身一禮,道:“此言乍聽起來粗鄙,但是細想起來,也還真有些道理,穎達受教了。不過,您所說得話,與聖人之言,似乎有所衝突,不知秦國公何以教我?”
“這……”郭業苦笑道:“孔尚書您這就難為了我了。郭某人不學無術,怎麼敢對聖人之言說三道四。”
“哪裡,哪裡。秦國公過謙了,您不學是不假,但要說無術就太過分了。天下間,比您更有術之人,孔某人還從未見過!還望您不吝賜教!”
這還沒完了!
郭業沒想到隨口一句後世爛大街的話,竟然惹來孔穎達這麼大反應,真講理論,他哪講得過盛世鴻儒呀!
他趕緊轉移話題,道:“既然您贊成這句話,那對於高句麗的事情,又怎麼看?”
“準確的說,我對那句話也不是完全贊同,只是覺得不無道理罷了。唉,孔某人才疏學淺,現在也不知到底應該是贊同還是反對了。”
孔穎達保持中立,其他人表示贊同,征伐高句麗,就成了板上釘釘之事。
李二陛下高興的拍了拍郭業的肩膀,道:“剛才郭愛卿之舉,可以算是舌戰群儒了。史書之上,你恐怕能與諸葛武侯相媲美!”
尉遲恭道:“秦國公不但能運籌帷幄之中,還能戰場廝殺,斬將奪旗!諸葛亮能比得了嗎?”
“那你說秦國公能比誰?”
尉遲恭撓了撓腦袋,道:“這俺就不知道了。”
房玄齡道:“秦國公於文武兩途都趨於極致,古往今來,還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如此良才,卻被陛下收為爪牙。真是國家之幸,陛下之幸。微臣為陛下賀!”
李二陛下聽了哈哈大笑,道:“秦國公今日建言有功,賞賜如意一對,以資嘉獎。”
見郭業今日出瞭如此大的風頭,張亮心裡頗不是味,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陛下,微臣以為在征伐高句麗之前,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
“你指的是……”
“嚴防後院起火!若是您領軍在外,有藩國圖謀不軌,攻打我大唐,該如何是好?”
“此言有理。勳國公既然有此提議,到底該採取什麼措施,想必已經胸有成竹了?都說出來吧。”
“微臣以為,藩國雖多,但真正能對大唐構成威脅的,無非是吐蕃和薛延陀兩國。吐蕃與長安城遠隔萬里,即便作亂,一時半會也不會對我大唐造成致命的威脅。唯一可慮的就是薛延陀。”
“那勳國公準備如何對付薛延陀呢?”
“陛下可遣一使臣,對薛延陀曉以利害,告訴他們如若作亂,我大軍迴轉,他們定然死無葬身之地。薛延陀受了警告,自然不敢越雷池半步!”
李二陛下聞聽此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這就是你的主意?勳國公,你是想立功想瘋了吧?派出使者警告,薛延陀就不敢反叛?這怎麼可能?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
張亮搖了搖頭,道:“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諸葛亮擺空城計,就能嚇得司馬懿不敢進兵。但要是擺空計的是別人呢?恐怕就會成為千古笑柄。”
“你的意思是……”
“微臣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