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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摩支擺明了油鹽不進,東突厥大營之內,頓時一陣愁雲慘淡。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李思摩如此軟蛋,他手下計程車兵也好不到哪去。
剛才咄摩支趕盡殺絕的發言,不僅沒有激起他們的決死之心,相反地卻是個個垂頭喪氣,眼圈發紅。有那膽小的,竟然痛哭之聲。
士氣如此低迷,這個仗還怎麼打?
郭業對這五千大軍大軍完全喪失了信心,來到大帳之內,準備和楊鳳怡商量突圍之事。
可等他剛走到帳篷門口,就聽得裡面傳來了陣陣哭聲,道:“鳳怡姐,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呀!”
郭業心中一顫,趕緊步入帳內,卻見楊鳳怡已經躺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
薛心蓮坐在一旁,不住的抽泣。
“鳳怡……她……她……過世了?”郭業聲音顫抖著問道。
“你才過世了呢!就不會盼著點好的?”榻上的佳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鳳怡姐,你沒死?”薛心蓮高興地說道。
楊鳳怡緩緩地搖了搖頭,道:“郡主請出去,我要和夫君說幾句悄悄話。”
“哦。”
薛心蓮不情不願的退出帳外,郭業坐在床邊,握住了楊鳳怡的手,道:“鳳怡,你怎麼樣?”
楊鳳怡苦笑一聲,道:“很不好,恐怕這次要在劫難逃了。妾身還以為能和夫君白頭到老呢,沒想到竟然……”
她頓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道:“夫君,你還生不生我的氣?”
“生氣?生什麼氣?”
“就是前幾天,鳳怡不辭而別。現在想想,是鳳怡的不對,當時實在是太任性了。那種情況下,還真怨不得夫君。”
“不,不怪你,都是我當時經不住誘惑。”
“其實……其實那天晚上,妾身不是故意要偷聽的。當時,妾身晚上孤枕難眠,就……就想找夫君說說話,沒想到正好看見了薛心蓮勾引夫君,一時氣憤不過才……夫君,對不起。”
郭業知道她所謂的“找夫君說說話”,可不僅是表面上的意思那麼簡單。
事實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兩個人已經形成了非常奇怪的關係。
要說夫妻吧,還沒進行最後一步。要說不是夫妻吧,其實雙方經常會在夜深人靜之時,做一些會讓對方非常開心的事情。
其中的羞人之處,有些真正的夫妻也未必做的出來。
如果那樣的話,佳人滿懷春情而來,卻見到自己的夫君抱住了另外一個女人,怒火中燒,實在是太情有可原了。
郭業微微一嘆,道:“別說什麼對不起,更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病,咱們的好日子還常著呢。”
“養病?恐怕……是養不好了。自己人知道自家事,鳳怡覺得,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此生得遇夫君,鳳怡這一輩子值了!唯一可惜的是,咱們未能結為真正的夫妻。你要不要……”
“怎樣?”
“就在這裡,要了鳳怡的身子,讓妾身真正成為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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