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骨有什麼義務向你解釋自己的身份?”
“好,你冒充可汗的事情我不追究,自有你們國主處置。但是你派人殺我這事又怎麼說?”
“派人殺你又怎麼了?你還殺了我們薛延陀的拔灼可汗呢,你先給我解釋解釋這個吧!”
郭業面色陰沉,道:“伊特勿失可汗,對於拔灼可汗一事,您又怎麼說?”
咄摩支道:“僕骨休得對大唐天使無理,快快退下!”
“可是……”
“沒有可是、再要聒噪,本王就治你的冒充本王治罪。速速退下!”
“是!”
把僕骨打發走了,咄摩支才笑吟吟地對郭業道:“秦國公,僕骨此人,就是個粗人,喜歡開一些沒輕沒重的玩笑。剛才所為,肯定有些不妥之處,但是本心不壞,您還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郭業心裡明白,僕骨肯定是受了咄摩支的指使,給自己來這一出的,目的就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不論當時自己是跪地求饒還是破口大罵,到時候咄摩支正主一出現,自己就算落了下風。
沒想到的是,自己毫不退讓,連殺數人。讓他們的計劃全部落空。眼看著局面無法收拾,咄摩支這才出場。
不過知道歸知道,咄摩支擺明了裝傻充愣,他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得道:“既然如此,我就給可汗一個面子。”
咄摩支又說道:“關於拔灼可汗一事,秦國公千萬別放在心裡去。國內也只有僕骨這種愣頭青才想著向您報仇,大部分人包括本王,都對您毫無敵意。”
“此言當真?”
“那是自然。拔灼此人。刻薄寡恩,易怒多疑,人心不附。他在位之時,殺了我們薛延陀不少忠臣良將。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您把他殺了,是為我們薛延陀除了一害,我們感激您都來不及呢!”
“就算事實如此,不管怎麼說,拔灼畢竟是你們薛延陀原來的可汗,您作為新任的大汗,不該為先王報仇嗎?”
“要不是您殺了拔灼,本王怎麼有機會登上王位?您是我咄摩羅的貴人呀!找您報仇,那不是恩將仇報嗎?”
咄摩支頓了一下,又繼續道:“秦國公但請放心,我薛延陀絕對不會因為拔灼可汗一事,敵視您,敵視大唐。大唐天子永遠是我們薛延陀的天可汗,而您則是我們薛延陀的大貴人!”
郭業知道,咄摩支剛才番話,純屬扯淡!
就算拔灼再不是東西,那也是薛延陀的混蛋。自己把他宰了,就是打了薛延陀一個重重的耳光。咄摩支不恨他才怪。
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暫時不願意和大唐撕破臉,給雙方一個臺階罷了。
不過,既然咄摩支願意做出這個姿態,他也樂意配合,不管怎麼說,有了咄摩支這幾句話,以後薛延陀就不能再拿他殺死拔灼說事了。
郭業道:“那在下就多謝可汗的寬宏大量了。”
咄摩支問道:“秦國公為大唐欽差,不知帶來了天可汗什麼旨意?”
郭業道:“高句麗屢有不臣之像,陛下意欲出兵征討。我們大唐和你們薛延陀的邊境之上,會抽調一部分兵力。還請可汗約束部族,不得擅自越境。否則,要是引起了什麼誤會的話……”
說到這裡,他神色一肅,道:“陛下回兵之際,就是你們薛延陀滅國之時!”
咄摩支眉頭一皺,道:“這個……請恕小王難以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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