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無論我們契丹還是你們奚族,大軍早已集結完畢,只等一聲命令,就可出兵。,為何要多等七日?”
“你們怎麼那麼糊塗啊!這是為了丹姐!”
“蕭丹?”
“對呀,她和秦國公今日就要完婚。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正是享受生活的時候,怎堪車馬勞頓?本來我想留給他們一個月時間的,不過你們肯定等不及。七天已經是最少的時間了。”
哲思烏瞪大了雙眼,道:“你要幫著他們完婚?還就在今日?”
“是呀,丹姐姐正當妙齡,我怎忍心讓她年華虛度?這個婚呀,是結的越早越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不錯。”
“王子殿下,您還真是……真是……”
“怎樣?”
哲思烏心說,著急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你丫是腦子有病吧!你到底是把蕭丹當成夢中情人,還是當祖宗了?
不過這個有病的人手底下有四萬大軍,他還真不敢把腹誹的話說出來,只得道:“這個……這個……胸襟博大呀,老夫佩服!”
似乎沒聽懂大巫師的弦外之音,蘇支微微一笑,道:“承蒙誇獎,好說,好說!”
“呃……那咱們就這麼定了。七日之後,契丹與奚族聯軍一起,兵發營州!”
“沒問題!”
……
……
當日傍晚。
奚族大營之內,彩旗飄飄、張燈結綵,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一場婚禮正在舉行。
青廬之內。
郭業身著吉服,強打精神,站在一處標明天地二字的牌位之前。一會兒功夫,蕭丹與蘇支一起,聯袂而至!
但見二人雖然服飾各異,但俱著紅妝,巧言倩兮,直如一對姊妹……啊,不,姐弟花相仿!
蘇支道:“秦國公,咱們商量一下這拜堂的禮儀。”
“禮儀還用商量?”
“那當然了,您是漢人,丹姐姐是契丹人。兩族民風各異,婚禮的習俗不盡相同,不商量怎麼成?”
郭業現在哪有心情操心這事,他說道:“但憑王子殿下做主!”
“在下的意思是,基本上就按照你們漢人的風俗辦,只是有些小小的改動。”
“但不知是什麼改動?”
“你們漢人,就是講究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是這麼個儀式吧?”
郭業心說哪有那麼簡單,不過他也懶得爭辯,道:“差不多就是如此。”
“天地的牌位,我已經備好了。二位的高堂都不在人世,我也寫好了牌位,放在供桌上了。”
“王子殿下想得還真周全。”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蘇支頓了一下,繼續道:“其實……您這算是納妾吧?”
“呃……對,委屈蕭丹小娘子了。”
“也談不上委屈。不過,您家中嬌妻美妾眾多,再多納一個恐怕也覺得沒什麼。但是丹姐姐卻只有你一個男人,這個拜堂對她至關重要,不可草率了!”
郭業道:“但不知您這個不可草率的意思是……”
“是這麼回事,您看見我這身衣服沒有?和丹姐姐一樣的顏色!只不過我是男裝,她是女裝。待會呀,我和丹姐姐一起和您拜堂!”
“啊?你說啥?”
“鎮定!鎮定!大丈夫應該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您這麼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不是……你這個提議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和蕭丹成親,關你什麼事?”
“秦國公,您這麼說也太沒良心了吧?”
蘇支白眼一翻,繼續道:“要不是我,能有你和丹姐姐的這場好姻緣?要不是我,您現在說不定都身首異處了,能在這和丹姐姐成親?這新人還沒娶過房呢,您就要把我這個媒人丟過牆?”
郭業道:“對不起,剛才那話是我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這可是我和蕭丹成親……”
“對呀!怎麼了?”
“那怎麼也得是我們倆拜堂吧?您這插一槓子,算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了嗎?這場婚禮不能草率!一起拜堂,當然是說,我也嫁到您家了。”
“啊……你?嫁?”
蘇支臉一紅,道:“我的意思是說……我這麼一拜堂,說明以後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比如你欺負她啦,我就有資格管了!相當於我就是你們家的一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