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道:“那怎麼能行?”
“怎麼不行?”武媚娘振振有詞,道:“我又不是總要您單獨陪人家。就這麼一次都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的意思是……本來我娶了魚暖暖就讓柴梁二位心懷不滿了。再摻合進芙蓉園文會,那不是徹底把他們二位給得罪了嗎?這事實在是做不得呀!”
武媚娘搖了搖頭,道:“妾身倒不那麼覺得。您要是單獨赴會,不管有沒有那個心思,都得被他們二位誤會。但問題是,現在是我和您一塊去,哪有帶著自己的小妾去沾花惹草的?”
郭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不行,還是不妥。”
“為什麼?”
“咱們倆沒請貼呀。徐老頭給的請帖是不少,但全被柴令文和梁叔宇拿走了。我總不能把送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吧?”
“不用管他們二人要,您管徐孝德要。”
“他?”
“對呀,徐孝德十幾張請帖都給了,難道還在乎多給兩張?您再要兩張不就行了?”
郭業為難道:“這……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這次也不用您寫信,只要把秦英派去,兩張請帖定然手到擒來。”
“那人家要是不樂意給……”
“此事就此作罷,奴家也就不難為您了。”
“好吧……為了你,我也只能再不講理一次。”
一切都在武媚孃的預料之內,徐孝德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又給了兩張請帖。這下郭業沒啥說的了,只能答應了武媚孃的要求,和她一起去參加芙蓉園文會。
與此同時,為了避免柴梁二人誤會,他還特意把此事告知了他們。聽說有武媚娘隨行,這二位倒是沒表示什麼不滿。
梁二少甚至表示道:“芙蓉園文會,是以文會友。郭兄弟你論文才還不如我們哥倆呢。原來不讓你去,是為了以防萬一。但你即便真的去了,恐怕更大的可能,是要自取其辱。”
郭業道:“你放心,我就是看看熱鬧,絕對不會參加什麼比文招親。”
……
……
十月十八,天晴,無風。
雖然氣溫有些低,但還算是一個出行的好天氣。芙蓉園內,遊人如織,好不熱鬧。
當然了,這裡面所謂的遊人,都是要參加芙蓉園文會的。有請帖的拿請帖,沒有請帖的,交一百貫錢就能入內。
一百貫錢,說少不少。秦英一個月才拿十貫錢的工錢,這門票錢就夠他幹十個月的,怎麼能算少?
由此可見,一般的平民百姓,是絕對掏不起這個門票錢的。今天能進這園子的,肯定個頂個的非富即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一百貫錢,說多那也真不算多,起碼郭業是這麼認為的。
他恨恨地說道:“敢情兩張請帖只是值兩百貫錢。早知道這樣,我就自己掏這個錢了,何必拉下臉來去欺負徐老頭?”
武媚娘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您還計較什麼?好不容和您單獨出來,今天咱們可要好好地遊玩一番。”
“好,我聽你的。你說去哪,咱們就去哪。我這個秦王,今天唯愛妻之馬首是瞻。”
“呸!油嘴滑舌。告訴你,臨來之前,姐妹們可對我交代了,看看熱鬧可以,比賽不行。您可別讓我難辦。”
“那哪能呢!什麼徐惠?在我眼中連媚孃的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能看得上她?”
“嘻嘻,雖然奴家知道您這話是在撒謊,不過還是聽起來很開心。”
……
……
“秦王千歲!秦王千歲!”
二人說說笑笑往前走,忽然被一個聲音喊住了。郭業回頭一看,此人認識,乃是李治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名叫秦忠。
“原來是忠公公,你找我有什麼事?”
秦忠跑了個上氣不接下氣,連喘了幾口粗氣,道:“您來芙蓉園,怎麼也不通知一聲,讓太子殿下有個準備?”
郭業臉一沉,道:“如此說來,倒是郭某人的不是了。”
啪~
秦忠趕緊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道:“瞧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芙蓉園乃是太子的產業,您來了,太子殿下不去迎接,那也太失禮了。”
郭業擺了擺手,道:“我就是想遊玩一番,並無他意。所以,雖沒有刻意隱藏行蹤,但也沒有大張旗鼓。太子殿下不知道我來了,沒來迎接,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