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搖了搖頭,道:“我哪懂什麼岐黃之術?剛才所言都是騙他的。”
“啊?那您怎麼知道他半夜失眠,起床眩暈,還有……還有……”
“還有小便之後打哆嗦?”
“正是。”
郭業促狹地一笑,道:“僚王千歲,你是不是也有這些個毛病?”
楊盛低下頭去,道:“實不相瞞,還真有。”
“哈哈!僚王不必不好意思,這些症狀,一般人都有。”
“不對吧,以前我小便的時候……”
“以前天氣暖和。現在這幾天卻是倒春寒,非常寒冷。所以,幾乎所有人小便之後都會打哆嗦。這可與腎虛無關。”
楊盛道:“我明白了,您今天的做法,跟想當初和青青打賭有異曲同工之妙。”
“正是如此。”
“您說他不能近女色也是假的?”
“那可不一定。”郭業輕笑一聲,道:“他的心理素質要是不好,說不定就真的不能近女色了。”
……
……
“啊?怎麼會這樣?”
當天晚上,董茂實頹唐地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
沒錯,他真的“不行”了。儘管口頭上表示不信,但郭業的話可是深深地扎進了他的心裡。
就在剛才,他把一個小妾找來,想用實際證明郭業所言純屬胡說八道,卻忽然發現那玩意兒再也難以昂首挺立了。
簡單的說,他這叫做心理性陽痿,越擔心自己不行越不行,最後真的不行了。
當然了,董茂實可沒這些醫學知識,他心中暗忖道,難道我年紀輕輕,就再也無法享受到男女之間的樂趣?
好後悔呀,當初要是聽了秦王的話就好了,不就是十年嗎?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現在可怎麼辦?
秦王呀,秦王,你是大黑天神轉世,痘瘡都能剋制,治腎虛不會就這麼一個法子吧?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落到了郭業所贈的寶弓之上。
董茂實禱唸道:“上蒼!天帝!大黑天神!以及路過的漫天神佛!希望你們能保佑我胯下那玩意兒日後能如同這寶弓一樣,想射多少箭就射多少箭,想射多久就射多久。”
唸完了,他從箭匣中抽出一支箭來,搭在寶弓上,左手拉弓背,右手拉弓弦,叫了一聲“開!”
然後……沒有什麼然後。董茂實連半圓都沒拉開,就再也拉不動了。
那支箭無力得下垂,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含義,這下子董茂實可傻眼了……
當然了,這件事並不是郭業有意的那排,他還沒那麼神。
事實上,郭業送這張寶弓的確是沒安著什麼好心,但他要暗示的是……白蠻人不行。
三日之後,青塘寨。
鑼鼓喧天,彩旗飄飄,大唐與白蠻的會盟在此舉行。
“秦王千歲,你看我族健兒可還雄壯否?”爨氏族長董思疆笑眯眯地問道。
“的確是個個孔武有力。”
“您觀他們手中的兵器可還鋒利否?”
“雖然不能稱神兵利器,但也算得上難得的好兵器了。”
“他們身上的甲冑,能不能稱得上堅固?”
“可以這麼說。”
“傳言你們大唐天子說過,吾能以一抵十,無他,甲堅兵利耳。不知可有此事?”
“有這麼回事。”
“那就行了。”董思疆道:“吾有數萬這等甲堅兵利的好兒郎,又為何要屈居大唐天子之下?會盟可以,但要我爨氏認大唐為主。那還是算了吧。”
郭業眉毛一挑,道:“看來您老人家是對白蠻的軍力頗為自信了。董公子,您呢?”
“我?”董茂實現在哪還顧得上這個,從昨晚到現在,他都在想著自己陽痿的事兒呢,道:“我……我是無所謂了。都成!都成!”
“那我昨晚送您的寶弓可還滿意?”
“不滿意!一點也不滿意。”董茂實道:“你這是什麼破弓呀?中看不中用,根本就拉不開。”
“不會吧……”郭業故作驚訝道:“此弓乃是本王的心愛之物,為了表達對您的敬意,才特意相送,怎麼可能拉不開?”
“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拉給我看看。”
“如此也好。”
郭業接過寶弓,抽出弓箭。微微用力,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