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就答應去滎陽鄭氏提親!不過,成親之日,卻得在八年之後。而且在這八年之內,如果菲菲覺得我郭業並非良配,可以悔婚!您看這樣如何?”
其實這個辦法並不怎麼樣,可是這已經是郭業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郭業身邊不缺美女,也不想再惹風流債了。只希望時間可以沖淡小姑娘心中那份青澀的感情!
不過郭業也知道自己這個希望有點不靠譜,一個是鄭菲菲這小妮子未必會移情別戀,再一個就是大唐雖然風氣開放,但是滎陽鄭氏可是頗有古風的,鄭菲菲想要悔婚,滎陽鄭氏都不會答應!
所以呢,這個提議,只是死馬當活馬醫,拖延時間罷了!萬一滎陽鄭氏沒過幾年就垮了呢,這事不就有轉機了嗎?
鄭元聽了這話,眉頭一皺,道:“你這是什麼話?莫非以為我鄭元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郭業解釋道:“您別誤會!您在乎您的名聲,也得為郭某想一下。郭某要是就這麼答應了,會不會有人說郭某是趁人之危?郭某這個提議,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
郭業道:“既然如此,咱們就籤一道文契!白紙黑字的寫好,就不怕那些人嚼舌根了!子善,取紙筆來!”
孫子善出去拿紙筆,鄭元指著他的背影道:“這是何人?”
郭業道:“他呀,叫孫子善,是我郭業的徒弟!”
鄭元執筆,一式兩份的文契很快就寫好了。按照大唐律,這就算鄭菲菲和郭業訂婚了。因為實質上郭業這不是娶妻,而是納妾,並不需要多麼複雜的手續,只要鄭菲菲的親生父親同意,這事就算成了!
不過實際上,這事還是得有滎陽鄭氏的同意,才算完滿。只要鄭元不想自絕於家族,就得按照滎陽鄭氏的族規辦。在這個時代,族規在人們的心目中,遠比朝廷的律法更加神聖!
簽完了文契,皆大歡喜!
孫子善道:“菲菲,恭喜!恭喜!一會兒,膽小鬼叔叔請你吃糖!”
“好呀,好呀!”鄭菲菲雖然有些少女懷春,終究還是個孩子,一聽有糖吃,高興得跳了起來!
鄭元聽了卻是臉色一沉,道:“沒規矩!你怎麼能讓菲菲管你叫叔叔?”
孫子善一拍腦袋,道:“這是我的不是!菲菲,以後咱們平輩論交,你叫我膽小鬼哥哥!”
郭業一看這倒黴孩子還沒搞清狀況呢,苦笑道:“子善,這事可不是平輩論教那麼簡單!”
“那叫什麼?”
鄭元冷笑一聲,道:“你得叫菲菲師孃!”
“啥?”
鄭菲菲胸脯一拔,道:“乖徒弟,快叫師孃!我嫁了你師父,你不叫師孃叫什麼?”
“是,師孃!”
……
……
既然已經答應了,郭業也不拖泥帶水!事不宜遲,郭業帶上長孫師、斑鳩和鄭元一起,騎上四匹快馬,直奔滎陽!至於博陵崔氏那邊,郭業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只能先放一放!
三日之後,四人來到一所大宅邸門前,翻身下馬!來得路上,鄭元已經介紹過了,這所宅邸的主人姓鄭名青山,是這一任鄭氏的族長!鄭菲菲的事情,有了他的首肯就差不多了!
鄭青山今年都七十多歲了,不過保養得還不錯,鶴髮童顏,聲若洪鐘!
把郭業等人讓到客廳,自有僕人獻上了香茶。
眾人一陣寒暄,又由鄭元為雙方做了介紹!
鄭青山聽完介紹一皺眉,道:“平陽郡公,咱們是初次見面,按說有些話我不該說!不過我鄭青山就是這個直脾氣,有什麼不對的,就想說出來!”
郭業道:“老先生有話請講當面!郭某洗耳恭聽!”
“您是朝廷的高官,這位長孫將軍品級也不低,自然可以和老夫一起坐而論道!不過這個什麼斑鳩,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又無官無職的,憑啥坐在這裡?就算他是您的親隨,您把他放到外面,跟老夫家裡的僕役在一起也就是了。”
斑鳩雖然是東廠五虎之一,但他本身就是落第秀才出身,對於這種世家大族天然就有一種自卑感。聽了鄭青山這句話,臉漲的通紅,斜眼瞥向郭業,不知如何是好。
郭業卻是冷哼一聲道:“原本郭某以為滎陽鄭氏乃是名門望族,不同俗流。今日一看,卻也平常!”
鄭元一聽郭業這話,可嚇壞了,鄭菲菲的事情還就指望著鄭青山呢,怎麼能這時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