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臨離開長安之前,長安城裡面佛道兩家基本上算是均勢。以玄奘法師為首的佛門在民間上壓了道門一頭,不過李淳風是乃是大唐的護國法師,在官面上道門又壓了佛門一頭!現在多了個羅邇娑婆,郭業對李淳風的境況很不看好!
張新道:“您問李淳風道長?他還是護國法師!不過改名了!”
“怎麼改名?”
“陛下有旨,李淳風道長改為左護國法師,神僧羅邇娑婆為右護國法師!您知道,咱們大唐以左為尊,這次李淳風道長也沒吃虧!”
說是這樣說,郭業心裡邊清楚,這次道門吃的虧可不小!原來在官面上可是道門一家獨大,現在佛門在官面上有了羅邇娑婆,那道門的優勢可就微乎其微了!
更重要的是李二陛下的傾向問題,之前李二陛下還想著把佛門斬盡誅絕,在自己苦勸之下,才改成了中原佛門東渡扶桑計劃!自己出長安之前,都搬遷了十幾萬和尚了,只有長安的和尚還沒怎麼動。怎麼一年不見,李二陛下對佛門的政策就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郭業說道:“多謝張大人為我解惑!不過,神僧羅邇娑婆就算當了護國法師,對我郭業來講,也不是什麼得罪不起的人物!您剛才又為何說我闖了大禍呢!”
張新冷笑了一聲,道:“平陽郡公,這權勢的大小,可不是全看官職,還得看陛下的重視!如今神僧羅邇娑婆聖眷正隆,而您呢,出使高句麗這麼久沒跟陛下見面,情分已經淡了!此消彼長,您覺得您能鬥得過神僧羅邇娑婆?”
說到這裡,張新又神秘地說道:“而且,告訴您一件事,現在陛下也是我佛家弟子!”
對於這話,郭業卻是不怎麼信的,道:“何以見得?”
“就在今年春天,陛下下了聖旨,修復天下名勝古寺三百九十二座,為長孫皇后祈福!這錢可花得海了去了!朝廷之上吵得沸沸揚揚,多少官員因此丟官罷職!最後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給透過了!您說陛下不信佛,他能給佛家花那麼多錢嗎?”
郭業一聽這話,就知道中原佛門東渡扶桑計劃徹底擱淺了,不過還是死鴨子嘴硬道:“陛下這叫見廟燒香、逢神磕頭!但求心安罷了!你要說陛下獨崇佛家,可是有點過分!”
“得了吧,陛下要是對佛道一視同仁,為何單單修復寺廟,而且一修就是三百九十二座?那麼多道觀,他為何不屑一顧?平陽郡公,我聽說了,您和李淳風道長交好!不過,我勸您一句,您別不愛聽,別通道了,趁早改信佛教!您要想升官發財,就得跟陛下保持一致!”
郭業聽了老大的不痛快,道:“如此說來,您這一家是因為這個信佛的?”
“那是自然!要不然您以為什麼原因?咱張新就是忠君愛國,陛下喜歡什麼咱就喜歡什麼,陛下討厭什麼咱就討厭什麼,陛下信什麼咱就信什麼!平陽郡公,您說我有什麼不對嗎?”
郭業心中暗想看來這個張新還是個悶騷的馬屁精!不過要想反駁的話,還真難以出口!罵他,就得把李二陛下牽扯上,這個麻煩可不小!算了,不跟他計較了!還是說正事兒!
他轉換話題道:“這個孫五常和羅邇娑婆是啥關係?他又怎麼會有陛下的聖旨?”
張新道:“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您想想神僧羅邇娑婆要是光會看病的話,那當不了神僧,頂多當一個神醫!”
“我知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呼風喚雨,撒豆成兵,變晝為夜,召喚雷霆……”
“我就是那麼一說,誰也沒看見不是?我告訴您這個羅邇娑婆最厲害的可不是這些法術!”
“那是什麼?”
“長生術!就算會了再多的法術又怎麼樣,陛下也就是看個稀罕。這個長生術可不得了!別說陛下了,就是一個普通人,能活著誰想死呢?神僧羅邇娑婆之所以成為神僧,就是因為他有長生不老之術!”
郭業微哂道:“長生術?這東西就跟鬼一樣,大家都說有,可都沒看見過!你們怎麼就知道這個神僧羅邇娑婆是真有長生術還是騙你們的?”
張新微微一笑道:“那當然是有實證了!您猜猜這位神僧羅邇娑婆現在多大年紀了?”
“這我哪知道?”
“您猜一猜,往高裡猜!”
“那他七八十歲?**十歲?再高,也不會有一百二十歲吧?”
“哪呀,實話告訴您,這老爺子今年正好是兩百歲!據他老人家說,研究長生術都有一百多年了!”
郭業總覺得這事不怎麼靠譜,一個不知道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