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嘆了口氣,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來我郭業多準備一手是對的!事到如今,太子殿下,您準備怎麼辦?”
“哼哼,郭業,你不就是想看本先鋒痛哭求饒的樣子嗎?我告訴你,做夢!士可殺不可辱,你想要本先鋒的命,就自己來取!”
“太子殿下,咱可沒有想要您的命!國主二十萬大軍,我們小小的南部可抵擋不住!還是要跟國主講和的。不如您下馬,來我漢城做客幾日。等待國主淵蓋蘇文前來,我等自會放您回去!”
“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嗎?你是不是想用本先鋒要挾父王?白日做夢!”
“要挾?這可不是要挾。而是交換人質!”
一聽這交換人質,淵男生氣的都哆嗦,道:“郭業,你還想用這一招對付父王?”
“這您是怎麼說話呢?對付?我們可是一片真心。要不是您先起了壞心,想要空手套白狼,咱們現在早就在女媧廟盟誓了。哪用的著這麼麻煩?”
“郭業,你不用在這裝好人。這漫山的伏兵,這早早就挖好的陷馬坑,總不是假的吧。說本將軍背信棄義?你郭業也沒安著什麼好心!”
郭業委屈地說道:“太子殿下,您這可錯怪我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略做準備罷了,誰能想到您這麼大的人物,真的說了不算呢。本來好好的一場會盟,全讓您給攪和了。”
“哼,任你舌燦蓮花,想要想讓我淵男生束手就擒,做夢!我淵家人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郭業道:“好,太子殿下果然有骨氣!甘心為了淵家拋頭顱,灑熱血,真是令人敬仰。不過,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高句麗的國主之位就要落入小人之手!我聽說了,國主淵蓋蘇文只有三個兒子,二子男建不能人事,能繼承他的國主之位的只有您和三子男產。您這要是死了,淵男產可就是當之無愧的太子爺了。我聽說這個淵男產人品可不咋地,而且還還好南風,國主之位落到他的手裡,是不是可惜?”
“我就是束手就擒,難道被贖回之後,還能登上國主之位?”
郭業微微一笑,道:“當然能!您這個束手就擒和其他人的束手就擒可不一樣,您不是為了您自己,而是為了您帶的這數萬名將士的性命!”
“此言怎講?”
“想必您也猜出來了,這個山谷被我封鎖起來了。您這三萬大軍已經是甕中之鱉!”
“那又如何?只要再過幾日,父王的大軍趕到,這三萬大軍還不是安然無恙?我就不信,幾日之內,你們南部能吞了我這三萬大軍!”
“這您可想錯了,三日之內你這三萬人,不用我打,就會自動投降了!”
“白日做夢!”
“太子殿下,我這麼說當然是有原因的。您這三萬大軍帶了不少乾糧,我是知道的。不過,您可別忘了,他們沒帶著水!這座山谷,也真他們邪了門了,沒有水源。就是掘地為井,也掘不出水來。您覺得您這三萬人能堅持多久?”
“這……”
“只要您願意束手就擒,我就放這三萬人一條生路。否則的話,這些人的家眷全在平壤城,難以歸心,說不得只能送他們上路了!”
“殺俘不祥!我就不信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如果您寧死不降,我們把您殺了,可就和國主淵蓋蘇文結了解不開的死仇。我們自知不敵國主的大軍,命都要沒了,您覺得我們還會在乎這些俘虜的死活?相反您要是束手就擒,我們和國主就都有的談……您到底是想讓這三萬人和您一塊死呢?還是一塊活?”
淵男生當然想活,不過還是遲疑的問道:“那怎麼能讓父王知道,我淵男生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為了三萬將士的性命,才被您抓了俘虜了呢?”
“我們和國主講和之後,這三萬人始終是要放回去的!只要這三萬人知道了,國主不就知道了嗎?就有勞太子殿下勸降這三萬人馬了!太子殿下對他們有了活命之恩,他們能不對您感恩戴德?恭喜太子殿下,得了這三萬人的軍心!”
“好,就依平陽郡公所言!我現在就去勸降!”
郭業卻連連擺手,道:“慢!此事不急,在勸降之前,咱們還要先辦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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