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暗想,莫非這個無賴還真有些背景?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哼哼,本官本來沒想仗勢欺人的。不過你這個小衙役的心太黑了,被你弄進衙門裡面,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郭業大吃了一驚,道:“就你這德性,竟然還是個官兒?”
“這是怎麼說話呢?本官這德性怎麼了?怎麼就不能當官了?告訴你,本官乃是門下省弘文館校書郎岑文昭是也。”
“岑文昭?沒聽說過。門下省弘文館校書郎?這是幾品官?”
“呃……從九品上。”
“尼瑪你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嘚瑟個啥呀!我好以為你當了多大的官呢。”
“本官的官職再小,也是正經的朝廷命官,你沒資格管我。趕緊把我放了!”
郭業沉聲道:“那我要是不放呢?”
“後果自負!”
“那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你好大膽子,小衙役,別看我岑文昭的官職不大,但我上面有人。我的哥哥乃是……”
啪~~
郭業掄起巴掌,就給岑文昭來了一個大嘴巴,道:“不要胡亂攀扯家人!”
“我……”
啪~~
兩個嘴巴結結實實地抽在岑文昭的臉上,把他的門牙都打掉了兩顆!
郭業道:“你再說一個字,本官就扇你一個嘴巴!聽明白了吧?”
岑文昭連連點頭,示意明白。
郭業又讓許元化拿出了幾塊破布,把岑文昭的嘴堵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岑文昭這副德性,都能當上門下省弘文館校書郎,可見背後一定有大人物撐腰。
郭業雖然不怕他身後的大人物,但也不想多樹強敵。
現在不讓岑文昭說出來背後的大人物的名字,到時候就可以公事公辦。但是假如岑文昭真說出什麼大人物的名字來,郭業再強行把人帶走,可就太不給那個大人物面子了。
郭業又對許元化道:“這個案子牽扯到校書郎,也不算一個小案子了。弄得不好,本官就得引火燒身。為了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許元化,你跟我走一趟吧。”
許元化只是誤交匪人,又不傻,知道眼前之人是為了幫自己,道:“多謝這位官長的搭救之恩。您放心,到了衙門,您讓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
“那倒不用,你實話實說就行了,自然會有人幫你做主。”
“是!”
既然岑文昭有官身,郭業就不能馬虎從事,把他帶到領軍衛府衙門了,只能把他帶到長安府的府衙。因為他還沒有正式就任長安令,郭業又派楊鳳怡回秦國公府拿了秦國公的印信,這才押了一干人犯,前往府衙。
在路上,楊鳳怡問道:“夫君大人,這個案子豈不成了你當上長安令之後的第一個案子?”
“可以這麼說。”
“可是……聽那個岑文昭的意思,他們有證據在手,根本就不怕打官司。難道您真的準備以勢壓人?這對您的官聲不好吧?”
郭業道:“這事兒的確不容易,但是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岑文昭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辦法名正言順的治他的罪。”
“哼,淨說一些大道理,到底如何斷案,您到底有眉目沒有?”
郭業老臉一紅,道:“這個……還沒有,我正在想,正在想……”
四更天,長安府衙當然是大門緊閉。
楊鳳怡啪啪地敲門,道:“開門,快開門!”
吱呀呀~~
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頭發花白的腦袋探了出來,道:“吵吵啥?吵吵啥?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長安府衙,有規矩,有王法的地方。、
楊鳳怡道:“少囉嗦,快開門。”
“你們到底是誰?”
“你們新任的長安令,大唐秦國公郭業郭子儀!”
“你就拉倒吧!秦國公是新任的長安令不假,但長安令,又不是長安城隍,沒聽說過要半夜上任的。”
“我們有秦國公的印信為證。”
“不看,不看。哎呀,也就是我文老頭年紀大了,心腸好。你們知道冒充官員是什麼重罪嗎?斬立決!走吧,趕緊走吧。”
郭業走上前來,道:“老人家……”
“怎麼又來一個……啊?秦國公,您真是秦國公?”
老傢伙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