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刀光一閃,陌刀已經到了郭業的頭頂。
陌刀繼續往下落,微微一偏,斬斷了郭業的幾縷青絲。
陌刀還往下落,貼著郭業的臉頰來到了郭業的肩頭。
陌刀一轉,刀刃朝內,對著郭業的脖子。似乎只要再一用力,郭業就要身首異處!
而郭業的表現呢?
出了張放鷹等人的預料之外,他既沒有哭爹喊娘,更沒有被嚇得屎尿橫流。任爾利刃加身,郭業巋然不動!
一直到那柄散發著寒氣的陌刀架在了脖頸之上,郭業才伸出手來,輕輕拈起幾根頭髮,微微一笑,道:“還沒請教這位兄弟的尊姓大名。”
“在下名叫梁大柱!今日一時技癢,冒犯了秦國公的虎威,還望秦國公治罪!不過在您問罪之前,在下有句話可得說清楚。”
“什麼話?”
“在下今日所為,完全是自己的一時衝動,與他人無關,秦國公不要牽連無辜!”
郭業手捻青絲,道:“梁兄弟,你誤會了。我問你的名字,可不是要向你問罪。而是要獎賞於你。”
“獎賞俺?秦國公,俺沒聽錯吧?怎麼俺冒犯了您,您還要獎賞俺?”
“不錯,就是獎賞。梁大壯,我獎賞你當然不是因為你冒犯了我,而是你這陌刀耍得真不錯。一刀之下,砍斷頭髮,而不傷皮肉,舉重若輕。這手功夫沒有十年的苦功,可練不成。本官見才心喜,豈能不賞?”
說著話,他從袖兜裡掏出一塊金錠來,掂量了掂量大概有三四兩重,道:“這塊金子就是本官給你的賞賜。”
“謝大統領的賞!”
郭業對他稱呼自己為大統領頗為滿意,這就是歸心的節奏啊!他又問道:“梁大壯,你現在官居何職啊?”
“啟稟大統領,小人乃是雷堂的一名小旗。”
“小旗?”郭業一揮手,道:“張放鷹,你過來!”
“小人在!”
“小旗在不良人內部算什麼官職?”
“啟稟秦國公,咱們不良人的中央部分,分為風雨雷電四堂。每堂之下,又有金木水火土,五個總旗。每個總旗之下,有三到六個小旗不等。”
郭業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張放鷹,你是雷堂哪個總旗的小旗?”
“是銳金旗。”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銳金旗的副旗主了。”
“謝大統領!大統領,您和其他人說得一樣……”
郭業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不一樣?”
張放鷹趕緊把話題岔開,道:“此處並非講話之所,咱們入內敘話。”
“好吧,頭前帶路。”
眾人亂糟糟地往裡走,張放鷹趁機一使眼色,把梁大壯支走了。郭業也不為己甚,張亮在不良人內部說自己的壞話,那簡直是一定的。問不問梁大壯,都無關痛癢。
入了客廳,分賓主落座。
張放鷹清了清嗓子,道:“秦國公剛才在陌刀陣內,真是有大將之風。利刃加身,都面不改色。張某人佩服之至。”
郭業擺了擺手,道:“不用吹捧郭某人了,咱們先辦正事兒。張放鷹,這陌刀陣我也過了,你們不良人的四位堂主也到齊了。現在總該和我辦理交接的手續了吧?”
“秦國公先別忙,在交接手續之前,咱們還有點小事要辦。”
“小事?到底是什麼事情?張放鷹,你又想整什麼么蛾子?”
風堂之主高建中插話道:“秦國公,我來說吧。”
“高堂主請講。”
“這個事情呢,說來也簡單。想必您也知道了,咱們不良人大都是軍中的探馬出身,說白了,都是一些廝殺漢。想當初,老統領勳國公張亮,弓馬嫻熟,武藝精強,咱們兄弟都是心服口服。現在,您接任了大統領一職……當然了,軍中也盛傳您有萬夫不當之勇。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呢,兄弟們就想您露幾手,也好讓兄弟們心服口服。”
“露幾手?什麼意思?”
張放鷹客氣地說道:“以我們的身份,也不能說是考校秦國公。只能說是請秦國公賞個面子,和我們不良人中的好手切磋一下。”
“切磋倒是好說。但不知我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
張放鷹正色道:“秦國公,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剛才高堂主那一番話雖然冠冕堂皇,但不是咱們兄弟的心理話。這麼說吧,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