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的初衷確實就是想搞亂這場花魁大賽。
當然,她之所以這麼做,不是因為善花公主,而是從新羅的利益出發。金德曼登位以來,基本國策就是兩條。第一條,交好大唐,藉助大唐的勢力對抗百濟和高句麗,最終一統三韓。第二條,以大唐為師,逐漸促進新羅漢化,實現新羅的長治久安。
這兩條國策,無論哪條都離不開大唐秦國公郭業的鼎立支援。所以,藉助善花公主把郭業牢牢地拴住,對於金德曼來說,就是至關重要的事情了。
現在,水口城竟然要搞什麼花魁大賽,金德曼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路數。要是郭業身邊再多幾個國色天香的高句麗或者百濟的美女,那他最終的政治傾向,可就不好把握了。
於是乎,金德曼就近乎威脅的,強行從郭業那要到了花魁大賽總決賽的題目。三個題目,她分別暗中交給了上川妹子、孫小小和淵若霜。另外,還有一個完整版,在燕文芳馬上就要上臺之前,才匆匆交給了她。
在金德曼的計劃裡,三個花魁各答對一題進入下一輪,唯獨燕文芳被刷下來。燕文芳一怒之下,開啟紅紙包,把題目早已洩漏的訊息公之於眾,然後再大鬧一翻。這樣一來,無論是這場花魁大賽,還是郭業,都成為了一個笑話。
郭業出了這麼大一個醜,想必也就沒有什麼興致獵豔了。
但是,事實和金德曼的想象發生了不小的出入。
花魁大賽發展到現在,的確是狀況迭出,不盡如人意。但那主要是因為淵若霜心懷鬼胎。
雖然說,郭業和孫小小乃至上川梅子的傳聞,早就被傳的滿城風雨。但是再加上淵若霜,就不一樣了。
有句話叫做量變引起了質變。花魁大賽有黑幕,在場之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四大花魁,郭業你竟然與三個有染,可就有些過分了!咱們大老遠的,跑這來給花魁助威,豈不完全是在給你助興?這真是何苦來哉!
至於金德曼寄以厚望的燕文芳,根本就沒有大呼小叫,而是把這份“罪證”原封不動的交還給了郭業,藉以謀求正花魁之位。
眼下,這場花魁大賽,無疑已經成一場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金德曼才順水推舟,勸郭業放棄。
不過,燕文芳卻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道:“女王陛下,如果這場花魁大賽,就這麼結束,不僅僅會令秦國公和水口城諸君蒙羞。就是我燕文芳也絕對不會同意!”
金德曼道:“所謂正花魁,不過也才一萬兩黃金的賞格。百濟武王陛下已經答應給你兩萬兩黃金的補償。取消大賽,水口城必定還會給你另外一份補償,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面對一代女王金德曼,燕文芳絲毫不落下風,道:“聖人云,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女王陛下張口金子,閉口金子。可把文芳看得小了!”
“那聖人還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燕大家莫非還認為自己是一個君子?”
“文芳雖然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善德女王陛下,您身為一國之主,應當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人愛財,有人好色,有人好權,有人好名,還有人為那無邊的權勢著迷……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錢財解決。打個不恰當的比喻,要是有人要和您睡一晚,不知要付出多少錢財?”
“大膽!燕文芳,你竟然敢對本王無理!”
“文芳不敢。只是提醒女王陛下,要想讓文芳就範,單單是錢財可不行。”
“那你還想要什麼?”
“當然是想要正花魁之位了。”
金德曼冷冷一笑,道:“燕文芳,本王勸你還是要一些實際一點的東西。就這麼把正花魁之位給了你,還不如勉勉強強把花魁大賽辦完呢。這正花魁之位,也不是非你莫屬。”
“如果是公平競爭,文芳自然是無話可說。不過……女王陛下,那份紅紙包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文芳雖然沒有看到,但是也能猜測一二。接下來的比賽,到底是不是真正公平競爭,文芳也不能斷定。假如文芳沒有如願以償,說不定會說出什麼來……”
金德曼才不怕她這個威脅呢,道:“你儘可以試試!”
關係到自己的名聲,郭業卻不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在這年頭,貪花好色倒不是什麼嚴重的罪名,但是徇私舞弊,對於大唐高官來說,就是比較嚴重的指控了。他忙道:“燕大家,如此說來,你是對這正花魁之位勢在必得了?”
對上金德曼,燕文芳是寸步不讓。但是面對郭業,燕文芳卻是另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