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善花公主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表情。
“那哪能呢!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善花妹妹光臨寒舍,蒞臨指導,檢查工作……”郭業嚇得肝兒顫,嘴一禿嚕,把上輩子歡迎領導視察的詞兒說了出來。
善花公主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麼呢?怪里怪氣的,這是想把我氣走?”
“那哪能呢!我這個完全是嚇……啊,不!是高興的!你能來我簡直是太高興了!善花妹妹,我實在是太想你了,簡直如久旱盼甘霖,枯草盼春雨,嬰兒盼父母……這句話不怎麼合適是吧?瞧我這一激動,都語無倫次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實在是想死你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都真!善花妹妹,咱們倆認識這麼久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人稱義薄雲天誠實可靠小郎君,絕對不可能說謊!”
“義薄雲天?”
“不錯!”
“誠實可靠?”
“正是!”
“還小郎君?”
“對呀!”
善花公主面含譏諷之色,道:“這是哪個野女人給你起的這個綽號?孫小小?上川梅子?淵若霜?還是燕文芳?甚至是楊鳳怡?或者說……是我那登基為王的好姐姐?郭君,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玩的挺開的呀,連綽號都起上了?是不是特別有情調?”
郭業一聽這話,就是心裡一涼,尷尬地問道:“你……你都知道啦?”
“我知道的倒是不多。”善花公主道:“只聽說那孫小小,原來是水口城第一名妓,郭君為了得到她,足足花了五萬兩黃金……郭君,你可真大方!”
“五萬兩黃金?怎麼可能?明明是五千兩黃金!也不對,善花妹妹,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錢的事,那就是情的事了?我還聽說那淵若霜早就仰慕於你,這才在夫君死後矢志不嫁,她明著是為亡夫守寡,實際上卻是為了郭君守貞。郭君,你的魅力真大!”
“善花妹妹,這個傳聞不可盡信……其實我覺得淵若霜所言未必為真……”
“那燕文芳呢?傳說她在花魁大賽上對你一見鍾情。那上川梅子呢?傳說她本是水口城的侍女,仰慕你的才華,夜奔於你。最後,還有我那好姐姐金德曼,你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她親口承認,這還能做的了假!”說到最後,善花公主已經聲色俱厲!
“這……善花妹妹你彆著急……其實,其實,我都可以解釋……”
善花公主俏眼含淚,道:“解釋?好,我聽你怎麼解釋?郭君,我不吵,也不鬧,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都是假的。你和這些女人毫不相關,從來沒有娶她們為妾?”
“這……”事實勝於雄辯!就算郭業有千般委屈,萬種理由,但是,親口許諾收了四美為妾,這件事他洗不乾淨。
如果別人問起來,郭業還可以說,這事可不賴我,怪只怪金正豪沒有早點告訴我,只需要拖延一個時辰左右,就有援兵到來。我還以為這些佳人無論是不是心懷不軌,都難免香消玉殞呢。一時心軟之下,就都給了她們名分。
但是這個理由,在善花公主那邊就不可能說通!
別說善花公主了,就是郭業自己內心深處,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因為憐香惜玉,對這些美女都有想法,才有了一日收四美的舉動。要不然,現場可不是僅有這四位花魁,其他的女人也不少,難道自己都會給名分?這不扯淡嗎?
見郭業面色尷尬,久久不語,善花公主嘆了一口氣,道:“郭君,你還記得,想當初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嗎?”
郭業道:“咱倆認識這麼久了,說了那麼多話。善花妹妹,你指的到底是哪句?”
“就是在漢城之戰以後,善花回新羅的前夜,跟你說的話。”
郭業裝傻充愣道:“你說讓我給你寫信?我寫了呀,可惜海上風大浪大,送信的船出了事,你沒有收到可不能賴我。”
“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就是說讓我和你一起迴轉新羅?”
“哼哼,郭君的記性很好,可惜沒用對地方。還是讓我來提醒你一下。雖然不能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善花希望,在新羅,善花就是你的唯一……郭君,你還記不記得這句話?”
嚴格來說,水口城不屬於新羅,郭業並不算違誓,但是這時候,郭業怎敢和善花公主較真?他說道:“善花,對不起,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