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英逸的話,郭業既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大驚失色。
一個小小的大智教的教主,還入不得郭業的法眼。
要說武藝高強,秦英的武功絕不在大智教的教主之下,但是,那又怎麼樣?以秦英這等人才,還不是在郭業的鞍前馬後效力?一個月五貫錢就打發了。
所以說,郭業真正擔心的,並不是大智教的教主,而是能花十萬兩黃金買通老教主的幕後主使。只要不把這個幕後主使給消滅了,抓了一個大智教的教主,還會出來一個大勇教的教主,抓了大勇教的教主,還會出現大仁教的教主……子子孫孫,無窮匱焉。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這幕後主使捨得花錢,自然就會有數不清的殺手,前仆後繼地向郭業湧來。因此,要想永絕後患的話,這次就一定要把幕後主使的訊息,從老教主的嘴巴里給撬出來。
本來郭業打算把大智教教主抓住以後,就嚴刑拷打,逼問出幕後主使。不過秦英卻認為,這種手段對老教主未必能夠奏效。這老傢伙一身的好功夫,受刑不過,自斷心脈,那可是誰也攔不住。
於是乎,郭業就決定動之以情,假裝自己被孫小小的美色所迷,勸老教主投降。然後再從老教主口中,打探幕後主使的訊息。說不定,還能讓老教主反戈一擊呢。
這個計策惟一的破綻,就是怎麼對老教主解釋,孫小小既然敬他若父,為何又要出賣他?可是天可憐見,瞌睡遇到了枕頭。張英逸一進城主府,就把老教主給賣了。得了,這個黑鍋就給張英逸背吧。
這個計劃開始進行的非常順利,只是到了最後一步,出了問題。人家老教主身懷絕技,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逃跑了。一時之間,眾人都是臉上無光。
不過,這也就是讓郭業有些不爽而已。老教主跑了,張英逸還在,孫小小還在。老教主要想報復,頭一個就要找張英逸。老教主要想行刺郭業,勢必會聯絡孫小小。有這兩個人在手,老教主暫時就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郭業道:“張兄弟,我郭業身邊好手如雲,老教主要想對付我,沒那麼容易。不過,張兄弟你就不同了,我和老教主之間,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覺得老教主騰出手來,是先行刺我郭業呢,還是先找你的麻煩?”
張英逸早就想到了這一節,聞言再次跪倒,道:“秦國公救命,秦國公救命啊!”
郭業嘆了一口氣,道:“張兄弟,我不是不想幫你,只不過幫得了你一時,可幫不了你一世。”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英冷笑道:“姓張的,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嗎?您自己是什麼身份,自己不清楚?秦國公可以短時間內派咱們兄弟保護你幾天。但是你總不能指望咱們兄弟保護你一輩子吧?”
“那……那可怎麼辦?”
郭業道:“事到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把大智教摧毀,再把老教主抓回來,你對大智教最為熟悉,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本官全力支援,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張英逸苦著臉道:“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把張英逸打發走了,楊鳳怡才問道:“你覺得這事,張英逸能辦好?”
“怎麼可能?”郭業道:“讓他摧毀大智教是沒什麼問題。但是讓他對付老教主,我可不報什麼希望。”
說完了這句話,他又轉過頭來道:“空空兒、精精兒,這幾天你們不用跟在我身邊,幫我把張英逸給看好了。要是發現老教主對他不利……”
“那我們就把老教主擒下?”
“不,你們不用管張英逸的死活。馬上改為跟蹤老教主,一定要把他背後的勢力搞清楚。”
“諾!”
楊鳳怡道:“那張英逸豈不是有性命之憂?”
郭業冷笑道:“大智教為了斂財,無惡不作,你以為張英逸就是什麼好東西了?”
“話雖如此,但他畢竟主動投奔咱們,還出首了老教主……”
“所以我才給了他這次戴罪立功的機會。有道是,富貴險中求。張英逸從一個小賊,到成為大唐的七品武官,只用了不到一個晚上,光靠出賣大智教這點子功勞可遠遠不夠。這次他要是運氣好,活下來了,我自然會兌現諾言。要是他運氣不好……我會給他燒紙錢的,讓他去陰間享受富貴吧。”
歷來最狠的就是叛徒,這句話是一點也沒說錯。張英逸從郭業那借調了二十名侍衛,六十匹快馬,沒用幾天時間,就把大智教連根拔起。可奇怪的是,老教主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