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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七章 長安來信

風平浪靜了將近半個月過後,郭業攜吳秀秀返回了揚州府衙。

這半個月裡小兩口玩遍了揚州附近的名勝古蹟,逛遍了揚州下轄各縣,玩得好不痛快。

郭業返回府衙之後的第一件事情,自然便是將陳集濤找來,問詢了一番他不在刺史府坐鎮之時的情況。

當陳集濤告訴郭業一切風平浪靜相安無事之時,他不由一陣納悶,嘀咕道:“還真是奇了怪了哈?都說打了小的,必會出來老的。咱們這次坑了崔家這麼慘,崔鶴齡竟然不為所動?”

突然,他猛地想起崔義珪這個倒黴蛋來,便又開口詢問道:“對了,崔義珪如今怎麼樣了?”

陳集濤一聽崔義珪三個字,不由哈哈樂道:“大人可別提他了,聽說這廝雖然躲過了一劫,卻被崔鶴齡發配前往了遼東,那地方天寒地凍的,崔義珪去那兒可就遭老罪了。不過算他運氣好,至少沒讓崔鶴齡一怒之下將其執行家法處死。”

郭業本身並不待見崔義珪,相反很是反感這個貪得無厭慾壑難填的傢伙,一聽他落得這般下場也懶得再去理會。

隨後,他又問道:“那揚州銀號呢?崔家又派了誰來主事?”

陳集濤搖了搖頭,道:“關了,徹底關張了,就連銀號的那些夥計都被召到杭州府那邊去了,聽說是要在那邊重新折騰銀號的事情了。”

郭業哦了一聲,也就不再追問。畢竟杭州不是揚州,崔家愛怎麼折騰那是崔家的事兒,他這個揚州刺史就是想攙和也是鞭長莫及。

“對了,大人,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仲達兄從長安那邊派人送來口信。”

陳集濤見著郭業有些神遊外物,不由出口提醒了一聲。

“哪個仲達兄?”

“陳康陳仲達啊,”陳集濤啞然失笑,打趣道,“大人,我看你這些日子真是將心思玩野了,居然連仲達兄是誰忘記了。”

郭業立馬尷尬地拍了拍額頭,汗顏道:“嗨,是他啊?自打我赴任揚州,而他接任了國子監司業之後,大家都是各忙各的,鮮有書信往來啊。慚愧慚愧,哈哈……”

大笑一番後,郭業頓時來了精神,不過有一點他很奇怪,不由問道:“陳康幹嘛放著好好的信不寫,卻派人送來口信?這可不像是他的行事風格啊?”

陳集濤低聲道:“前來揚州送口信之人的確是仲達兄的人,這點毋庸置疑,下官能夠肯定。前年我在長安的時候曾在仲達兄府上盤桓數日,而送口信之人正是他府上的管家。他此番之所以讓人傳口信,而不是給大人寫書信,那是因為事出有因。”

郭業輕哦一聲,暗暗揣測道,莫非還是什麼不宜落入他人手中的訊息不成?

隨即,他追問道:“陳康讓他的管家來揚州找我有什麼事?”

陳集濤壓低了嗓音,說道:“仲達兄讓人傳來口信,前些日子禮部尚書李綱上書請奏聖上,以自己年事已高為由奏請乞骸骨致仕,而且聖上也已同意。”

禮部尚書李綱要退休?

郭業猛然想起李綱這人的過往,因為曾任隋唐兩朝三任太子的老師而揚名,也正是因為他教授過學問的太子最後都沒有好下場,而博了一個“太子殺手”的稱好。

今年已是貞觀五年,按照原有的歷史軌跡,李綱這個年紀的確沒有幾年活頭了。

不過好在他退休之後沒過幾年就去世了,沒有趕上太子李承乾謀反這樁大案,不然的話他這個太子老師肯定晚節不保。

但是郭業納悶了,他跟李綱沒什麼交情,也不是同一個陣營,嚴格說起來李綱的兒子,當年同為國子監書學班的李家三胖子,還跟自己不對付。李綱退休關自己鳥事?陳康還特意派人來送口信,這不是小題大做嗎?

陳集濤見著郭業一臉狐疑,儼然猜到了郭業的心思,立馬提醒道:“大人,仲達兄讓人送口信之意當然不會那麼膚淺,他是在知會大人您,李綱如今致仕,那麼禮部尚書之位就空置了下來。禮部尚書雖然手中沒有什麼實權,但好歹也是六部尚書啊,大人。難道您就不想爭取一下?”

郭業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個緣故啊。

不過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兒,憑他的資歷和出身,想要現在出任禮部尚書一職,無異於痴人說夢,首先李二陛下就過不了關。

禮部,有著替朝廷,替皇帝,替聖人教化天下之責,光他郭業“不學無術”這四個字的金字招牌,就甭想去爭取禮部尚書這個位置。

不然的話,陳康都派人送來口信提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