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格殺,線索全斷,你讓奴家回去之後如何跟夫人交代啊?唉,世上男子皆薄倖,果真一點都不假。莫非益州侯忘了當初吐谷渾王宮那一夜?奴家蓬門今始為君開,至今想來,後庭花還隱隱作痛呢……”
尼瑪!
郭業頓時滿臉黑線,對這騷狐狸真是一點轍兒都沒有了。四下無人,她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啊!
不過他也猜得出來雲裳到底想說什麼,當即擺擺手,頗為不耐煩地打斷道:“好了好了,雲裳,你也別賣弄風騷了,趕緊收起你那套狐媚把戲。你不就是見我被雷老虎邀進風雷莊中,想從我口中套出鳩摩智的真正身份,好回去交差嗎?”
雲裳聞罷頓時滿面喜色,神采飛揚地驚喜道:“雷老虎真的跟你說了鳩摩智的真正身份?”
郭業點點頭,道:“說了,他將一切不為人所知的秘辛都說給了我聽。其中,就有鳩摩智的真正來歷。”
雲裳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微微撅起性感的小嘴,一副委屈莫名的神情,可憐巴巴地望著郭業。
郭業又是大手一揮,搖頭說道:“好了,你再發騷信不信老子現在扭頭就走人。媽的,你是不是恨不得全揚州的人都知道你我那點爛糟事?”
不是郭業想要改頭換面做正人君子,而是如今秀秀就在揚州,而長孫羽默這小子又對雲裳起了心思。
如果讓這兩人知道自己曾經和雲裳那點爛事,那接下來的日子就真的沒得安生了。
雲裳見著郭業動了真格,只得收起那副騷盡風騷的媚色,低聲說道:“那請告訴我鳩摩智的身份吧。”
郭業壓根兒就沒想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隨即緩緩說起了在風雷莊內的情形,其中就包括鳩摩智就是前隋太子楊勇這樁秘密,當然雷老虎為成全忠義而飲毒自盡,身死風雷莊內之事,他也一字不漏地說與了雲裳聽。
說罷之後,雲裳彷彿也被雷老虎的滿腔忠義給震撼到,沉默了許久,方輕輕吐道:“雷堂主,真是一條頂天立地的好漢啊!”
隨後,她收起身上的輕佻和媚態,正色地衝拱手說道:“益州侯,如果鳩摩智,哦不,前隋太子楊勇真的在醞釀著一場復國陰謀,想必在吐蕃那邊還有更大的倚仗。我必須現在就趕回吐蕃邏些城,將他的身份告訴我家夫人。不然的話,我家夫人定會吃上大虧。區區吐蕃大相沒廬德乃,與處心積慮二十年的楊勇相比,根本就是一個層面的對手。”
郭業巴不得這小妖精趕緊離開揚州,少在這兒繼續興風作浪了。
於是嗯了一聲,目送著雲裳翻身上了馬,送別道:“好,趕緊回去通知宇文倩吧,路上自己小心。”
雲裳聽得郭業最後半句話,臉色突然綻放笑容,低聲款款道:“益州侯這是在關心奴家嗎?聽著真是暖心窩呢。益州侯且放心,下次再有機會,奴家還會再來中原再到揚州看望您的。走也,駕……”
一聲馬鞭抽響,雲裳已然英姿颯爽地駕馬離去,風馳電掣般很快便消逝在了郭業的視線之內。
郭業聽著這小妖精最後的放話,真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自責道:“***,我就是嘴欠,走都走了,我沒事還多什麼嘴啊?再來揚州看望我?靠,我謝謝您了……”
一番自責之後,他也徒步朝著府衙所在的城中方向行去。
回到府衙之後,恰巧陳浪和劉振軒已經率眾將霍多巴及其一干手下的屍體,從揚州北門十五里外運了回來。
郭業立馬召集來陳集濤,讓他將薛昊夫婦命案正式結案。而他自己,則返回後院住處,去陪吳秀秀。
第二日一早,風雷堂釋出了堂主雷老虎身故,並在七天後出殯的訃告,並同時宣佈雷老虎出殯之時便是風雷堂解散之日。
此訊息一出,頓時引起了揚州滿城熱議,更是在淮揚、江南一帶的江湖綠林中捲起了軒然大波。
連著好幾天下來,揚州城中陸續湧進來好多生面孔,有刀頭舔血的綠林中人,也有揚州地界兒之外的江湖幫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便是為雷老虎奔喪而來。
值此大亂之際,名為奔喪,暗中卻又是各有心思。
一時間,
城中一片波詭雲譎,各方驛動,此時的揚州城仿若籠罩在黑壓壓的烏雲之中一般,令人格外壓抑。
這種情況下,郭業這個揚州父母官自然也沒得清靜,沒得安生。
還沒消停了幾天的揚州刺史府內,再次陷入一片緊張忙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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