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不經意間,慧娘又被郭業小小輕薄揩油一次,嚇得她心頭小鹿亂撞,暗暗大罵郭業混賬王八蛋,色胚不得好死。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一男三女馬吊大戰的開始很快便將兩人間的這份曖昧給淡化了下去。
馬吊一經開啟,貞娘等三個女人就將注意力統統都放到了上邊。
三個女人從一開始的動作生疏晦澀、錯漏百出,到後來的緩緩漸入佳境,上手極其老練。
轉眼間,已經打了足足兩圈的馬吊。
當然,基本上三個女人都是扮演著陪玩陪練的角色,自然不是郭業這個老客的對手,他儼然人生大贏家一般,桌前很快就堆起了一小撮零零碎碎的銀子。
貞娘輸得口中連連抽著涼氣,芷茹輸的哇哇大叫,若不是沒人替換郭業上場,不然的話她恨不得立刻馬上將郭業趕下場去。
就連一開始就比較抗拒,心不在焉的慧娘,此時都格外認真起來,拿捏著手中的馬吊牌琢磨該出不該出,一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模樣。
因為剛才這兩圈馬吊,她連連給郭業點炮放槓,而成為了拍桌上最大的輸家。
不自不覺間,她的繡花小荷包也有些乾癟了下去。
她可不想輸到最後跟郭業開口借銀子了,再她看來,指不定姓郭的就等著自己開口,好趁人之危行那無恥下作的齷齪念頭。
鏖戰不斷,四人繼續如荼如火地打著馬吊。
“東風!”
“紅中。”
“趙夫人,輪到你抓牌了。”
“哦……白板!”
“白板?“
郭業一臉壞笑地看了眼慧娘,然後將她打來的白板抓入手中,再單手將門前牌一推,賤兮兮地吹了一個口哨,樂道:“趙夫人,真是遺憾,我就這副牌就這麼一個口,而且還是單調白板,您居然還放炮。要不是咱倆有緣呢?”
“啊?”
慧娘一臉晦氣地看著郭業門前推倒的牌,可不就是單調白板嗎?
頓時,她真想掀桌子大罵郭業這個喪門星,自己一晚上下來光放炮給他就放了不下十次,這次居然單調白板都中槍了。
聽著郭業還說得如此輕浮,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與他有緣,真是汙了自己這雙耳朵。
有緣?
她心惡狠狠罵道,誰跟你這登徒浪子有緣?即便有,那也是孽緣。若不是為了家夫之事,我在這兒多坐片刻都嫌惡心。
啪~
慧娘從荷包裡掏出一小塊碎銀拍在桌上,柳眉杏眼透著煩躁地瞟了眼郭業,不悅道:“拿去!”
慧娘越是嗔怒,郭業越覺得這美少婦就是火辣辣的美,與貞娘一比,雖然梅蘭秋菊各有千秋,但還是多了幾分野性之美。
他悻悻地將那一塊碎銀扒拉到自己跟前的小銀堆裡,衝慧娘打趣道:“趙夫人,可是輸乾淨了?要不我這兒先借你一點翻翻本?”
“不需要!”
慧娘將門前一把牌推倒下去,忿忿道:“我自己有銀子,益州侯你休要得意,我還未到山窮水盡時。”
貞娘見著姐姐今晚說話火藥味十足,不由多留意了郭業一眼,暗暗道,今晚相公是怎麼了?竟然對姐姐如此咄咄逼人,怎得老是話趕話的擠兌她呢?
隨即,她笑著打圓場道:“姐姐說得在理,相公莫要得意,您不是說有賭未為輸嗎?時間還早哩,說不定一會兒輸光光的就是相公你呢。姐姐莫擔心銀子,妹妹我這兒有的是!”
“哎呀,你們真是聒噪,好囉嗦啊!”
正因為把把不胡牌的康芷茹突然不悅地發起牢騷道:“你們到底還玩不玩啊?你們到底是來打馬吊,還是來鬥嘴的?快點洗牌吧!”
嘩啦~
她雙手用力將門前馬吊牌一推,伸出雙手自顧自地用力搓洗起馬吊牌來。
嘩啦嘩啦……賭氣一般地用力在桌面上搓洗著牌。
吧嗒!
突然用力過度,康芷茹將一顆馬吊牌掃落在地,掉進了桌底。
“毛毛躁躁的。”
郭業輕輕呵斥了康芷茹一句,然後說道:“你們繼續洗牌,我來撿!”
說罷,他立馬俯身鑽到桌底,搜尋起那顆馬吊牌的下落。
那顆馬吊牌不近不遠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慧孃的腳邊。
今天的慧娘穿了一雙紅面黑底的繡花鞋,鞋面上還繡著一對鴛鴦戲水圖,格外顯眼喜慶。
繡花鞋將慧娘一雙輕盈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