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文看著郭業氣急敗壞,心知對方現在肯定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頓時,他為之一陣氣弱,怯生生地問道:“妹…妹夫,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郭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柴令文,暗暗鄙視道,自己這個大舅子什麼都好,就是一遇到大事兒就失去了冷靜,慫得一逼。
看來下面的事情也不是全指望柴令文了,隨即,郭業招來張九斤和王八斤,交代道:“你二人帶著侯府親兵喬裝打扮,伺機潛伏在崔鶴年府邸附近,只要跟住了這狗東西,肯定就能查出趙飛軒妻女的下落。”
張九斤和王八斤齊齊拱手稱是,剛要走又被郭業喚住,喊道:“回來,你倆記住,只要發現了她們娘倆的下落,就不惜一切代價將她們救出來。爺的前程和性命可就係在她們娘倆身上了,只有她倆安全了,趙飛軒才不會受制於崔鶴年之手。還有,若需要援兵幫忙的話,你們就去找長安府尹馬元舉馬大人。我若不在的話,也只有他能替我拿主意了。”
長安府尹,在萬分緊要關頭也有權利調動長安城內的一些駐軍力量。
馬元舉來過益州侯府,張九斤兩兄弟也見過,對他不會陌生,紛紛點頭稱好後轉身便領著一干親兵匆匆離去。
柴令文沒有及時跟上,而是駐足在郭業身邊,小心問道:“妹夫,你剛才說你若不在,這是什麼意思?”
郭業勉強笑了笑,又和顏悅色地拍著柴令文的肩膀,說道:“令文,明日趙飛軒就要押解進長安了,只要這廝一口咬定我參與分贓勾當,你覺得長孫無忌還會讓我繼續在大理寺天牢外從容應對嗎?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你記住,我若被關進天牢裡面後,秀秀和禾禾都是弱質女流,霍國公府和益州侯府兩個家就靠你這個大男人來幫忙照看著了。”
柴令文聽著郭業說得這般嚴重和煽情,鼻子不由酸澀起來,重重地點了一下說了一聲保重之後,便轉身小跑離去。
郭業低頭嘆息一聲,唸叨:“媽的,真要抓緊時間提前佈置了,不然這次真要陰溝了翻船,讓長孫無忌和崔鶴年他們得逞了。”
剛要進去虞府,迎面就跑來虞府的老管家,郭業來虞世南這兒作客的時候見過,好像聽虞世南提過,這老管家他打小就帶在身邊當作書童,跟在虞世南身邊到如今也有五六十個年頭,叫虞九。
老管家虞九步履蹣跚地來到郭業身邊,恭敬地抱拳說道:“益州侯爺,我家老爺聽下人稟報說你來了,特意在花廳等著您呢。”
郭業哦了一聲,顯然柴令文、張九斤他們一干人在虞府外的動靜也驚到了虞世南。
於是,他跟著老管家虞九進了虞府,來到了花廳。
一身便服的虞世南緊繃著一張臉坐在花廳裡頭,見著郭業進來後,衝虞九揮揮手,吩咐道:“通知下去,老夫今天概不見客,還有,將花廳四周的僕役丫鬟統統屏退掉吧。”
虞九見著自家老爺如此嚴肅謹慎,心知今天肯定是有大事相談,於是鞠了一躬應了一聲是後,匆匆離開花廳招呼起正忙活著的下人離去。
花廳中,郭業頹喪地搖了搖頭,嬉皮笑臉地衝虞世南招呼道:“老師,我這次可是陰溝裡翻船栽跟頭了,居然被崔鶴年這老雜種給算計了。”
虞世南緊繃著的臉緩緩鬆弛下來,輕笑著呵斥道:“混小子,你還有心情笑得出來?”
郭業聳聳肩,攤手說道:“那還能怎麼樣?不笑難道還哭著不成?老師你不是一直教我每逢大事要有靜氣嗎?我這叫冷靜從容。”
“懶得和你貧嘴!”
虞世南瞪了郭業一眼,擺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永安村皇陵倒塌之事老夫在早朝上便已知曉,至於崔鶴年和長孫無忌設計陷害你之事,下人也告訴我了。呵呵,長孫無忌還真是冷酷無情殺伐果斷啊,高士廉不僅是他親孃舅,還對他與皇后娘娘有養育之恩。嘖嘖,白眼狼,這就是現世報的白眼狼啊。”
郭業也是冷冷一笑,說道:“老師,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乃崔鶴年一人。這老雜種,我當初就不應該聽了高老大人的話,放他一馬。不然也不會釀成今日之禍了。”
“閒話莫提,往事亦不可追!郭業……”
虞世南正色說道:“事件的始末我也大概其知道了,現在想要幫你脫身,除了要讓趙飛軒實話實說之外,還有便是找到當初那個給他提供劣等石料和木材之人。趙飛軒的軟肋便是他的妻女,這個事情自有你手下人去解決。那麼眼下最近要的便是找到崔鶴年派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