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郭業起個大早,帶著劉振軒還有三百軍士離開王府,赴人邀約前往離白蘭城二十里外的大草原上。
路上,郭業與劉振軒各自策馬齊頭並進,遙遙領先於尾隨其後的三百親兵。
策馬奔波了一番後,劉振軒還是沒有按捺住心頭的好奇,勒緊韁繩一邊放緩速度,一邊扭頭問著郭業道:“侯爺,到底是什麼人約您草原騎馬啊?”
郭業同樣放慢了速度,笑道:“算你小子沉得住氣,居然憋了三天才問我。這寫信之人你想都想不到,居然會是吐谷渾的可汗慕容延,你說邪行不邪行?”
劉振軒如今身為郭業親兵校尉,自然被郭業引為心腹,一些機密之事他都聽郭業親口提及過。
包括東廠以及吐谷渾的真實情況,他都基本瞭解。甚至慕容延這個可汗實際上是宇文倩的牽線木偶,他都已然清楚。
當然,郭業還是有所保留,比如那天晚上在寢殿郭業推倒慕容延的妻子云裳王妃,這種既**又**之事,他沒有跟劉振軒提及。
但是當劉振軒聽到寫信之人是慕容延之時,還是面呈疑惑之色,不解問道:“這慕容延想幹嘛呀?無端端地居然邀約侯爺您草原騎馬,有什麼話不能在王府中或王宮當面談嗎?而且,還找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府前投信,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怪哉!”
郭業緊了緊韁繩,穩住身子,說道:“他找人府前投信不現本尊,我倒是能理解,無非是擔心喬裝潛伏在王府下人中的東廠密諜發現他,到時候在宇文倩那裡徒惹麻煩。這小子也不算笨,他知道無論王府、王宮,乃至整個白蘭城中,到處都佈滿了宇文倩的眼線,什麼事情都無法避開避開宇文倩的掌控,所以只能約我來大草原上賽馬耍玩,藉機商談密事。呵呵,看來這位傀儡可汗也不甘心做那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啊!”
“那他要和侯爺商談什麼密事呢?侯爺!!!”
劉振軒突然驚呼一聲,揣測道:“莫非這慕容延想將您誆騙到大草原,妄圖對您不利下黑手?”
劉振軒這麼一說,郭業眼皮子猛地一跳,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在寢殿內與雲裳王妃**宮闈時,這小子貌似在殿外狂拍殿門,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雲裳的那點爛糟事兒。
他不由暗暗猜測,莫非這小子被我戴了綠帽子,然後暗恨在心,真如振軒所推測一般,想要將我騙到大草原上對付我?
自古兩大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貌似這兩樣兒,間接或直接都跟自己能搭上邊兒。按正常人來講,慕容延絕逼不會忍下這口氣。
正是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可偏偏郭業啥虧心事兒都沾手了,心裡立馬發起虛來。慕容延這小子不會犯渾吧?
不過儘管心中發虛,但他還是面露坦然淡定之色,笑道:“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慕容延如今最恨得應該是宇文倩這娘們,跟我扯不上半文錢的干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看得出來我和宇文倩之間產生了隔閡,有些許裂痕,所以想跟我示好,一起對付宇文倩吧?好了,別想太多了,到了地方你吩咐下去,讓弟兄們繃緊神經擦亮眼睛,提防著點,小心總無大錯。”
“侯爺放心,”劉振軒拍了拍腰間橫刀,朗聲道,“有俺劉振軒在,拼死也要保護侯爺無虞。既是全胳膊全腿兒出城,便是毫髮無損地回城。”
郭業置之一笑,招呼道:“好了,沒那麼邪乎,趕路吧。”
“喏!”
劉振軒側過身子衝後面三百親兵揮手示意道:“弟兄們,跟上!”
轟轟轟轟~~
三百親兵再次加快腳程,朝著大草原方向疾奔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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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郭業便率眾進入了草原,徐徐嚮慕容延信中指定的地點逼近。
快到地方,郭業便發現了不遠處出現一個氈帳,體型巨大呈圓形狀,四周凌亂堆砌著高矮不一的石塊,氈帳外頭立著一杆巨大的金黃大旗,上面繡著吐谷渾民族特有的圖騰。
大旗迎風飄蕩,獵獵作響。
郭業猜度,這應該是慕容延的隨從臨時為他搭建的行營,好歹也是一國可汗出行,縱是傀儡可汗也應該享有這番待遇。
當他率著數百人抵達氈帳外時,慕容延已經出帳相迎,雙手展開一副熱絡的模樣迎向郭業,口中笑聲連連地喊道:“益州侯能夠及時赴約,真是小王的榮幸啊!”
喊罷,居然上前給郭業一個熊抱,熱情得嚇人。就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彷彿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