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眾人的頂禮膜拜。
郭業仍舊是不急不躁,臉色淡然,心中暗罵,孫子兒,你讓你那哥哥當槍使了,知道不?
一直擔憂著郭業的文成公主見郭業久久無語,誤以為郭業是被李泰說得詞窮,無言以對了。
當即,她緩緩起身衝著隔壁草廬中的李泰勸道:“王弟,益州侯是本宮請進寺內的客人,莫要如此輕侮才是。不如賣皇姐一個面子,可好?而且嚴格來說,益州侯跟我皇室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乃霍國公……”
“公主殿下,請慎言!”
突然,郭業臉色驟然一變,及時阻止了文成公主繼續揭秘的話,而後嘴角噙起一絲詭笑,說道:“多謝公主殿下的關心與抬愛,郭業乃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讓一個女子替我說情,這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放心吧,郭某不會自取其辱的。相反,今天我要給魏王殿下上上一堂課,告訴他什麼叫做‘辱人者,人恆辱之!’”
唉……
文成公主見郭業這般好強,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帶著郭業進來寺內,又豈有現如今這幅光景?
突然,她也發現郭業嘴角處的那道笑意,心中又不免起了幾分狐疑,難道他對魏王弟的發難,腹中早有對策,能遊刃有餘對付不成?
李泰見著郭業這般死磕到底,委實氣爆了,特別是最後那句話徹底將他激怒了,叫罵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你自持什麼身份?你又何德何能?居然還敢給本王上課?”
郭業面色一沉,冷笑連連道:“魏王殿下,既然你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冠冕堂皇,那你敢不敢回答郭某的幾個問題?”
李泰眼神凜冽如刀鋒,鋒芒畢露地喝道:“好,今天就是讓滾得心服口服,問完趕緊滾蛋,莫要在此聒噪惹人厭煩。”
霎時間,氣氛越發地緊張肅穆起來,已然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誰勸也不頂用了。
郭業不再拖沓,徑直問道:“敢問魏王殿下,今日你與太子殿下,諸位公主殿下,還有在場的王公大臣與子弟,乃至數千近萬的香客齊聚大慈恩寺,所為何事?”
李泰眉頭緊皺,不耐煩道:“你說得盡是些廢話,你是眼瞎了,還是耳聾了?難道你沒看見,本王等人齊聚大慈恩寺,是為了聽玄奘大師弘法講經嗎?若不是你這不知尊卑的賊廝鳥在此搗亂,玄奘大師早已開講了。哼,還不滾下去?”
郭業風輕雲淡地揮揮手,搖頭道:“不急不急,還有第二個問題。敢問魏王殿下,大慈恩寺又是什麼地方?”
李泰聽完這個弱智問題,又是大怒:“你……你問這些,真當本王是傻子嗎?混賬東西!”
郭業還是不急不躁,風雨不動的穩穩問道:“郭某豈敢當殿下你是傻子,這事兒你自己承認便好。殿下,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李泰見著自己一句話沒留神,又被郭業又打了一悶棍吃了虧,真是恨不得衝上前去暴揍他一頓。現在只得氣沖沖地說道:“你廢話真的好多,大慈恩寺乃是佛門清靜地,不然本王來這兒做什麼?”
郭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拖著長音緩緩說道:“哦……大慈恩寺乃是佛門聖地,殿下等人齊聚在此是為了聽玄奘大師講經頌佛,看來殿下跟眾人一樣,都是虔誠信佛之人,不然也不會來這兒了,對吧?懂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猛然!
郭業突然神色勃然鉅變,如疾風驟雨般衝李泰咆哮道:“既然殿下知道這裡是佛門聖地,知道今天是來聽玄奘大師弘法講經的,那你怎會不知佛家有云,眾生平等之理?怎麼到了殿下你這兒,就變成了人分三六九等了?”
咆哮一通,後發制人,立馬將李泰給唬住了。
趁著李泰精神恍惚還未反應過來間,郭業又冷笑質疑道:“郭某聽完魏王殿下的這番話,現在委實很是費解,佛祖到底是弘揚眾生平等呢?還是人分貴賤與尊卑?如果是眾生平等,那魏王殿下在這佛門聖地宣揚尊卑有別豈不是對佛祖大不敬?你這般大言不慚口出不遜,豈不是與坐在佛祖前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大肆玩女人的潑皮無賴一般無二?”
反擊得手,他口氣有立馬驟變,用一副語重心長地口吻說教道:“魏王殿下啊,這做人吶,始終要有敬畏之心。對天地敬畏者得天庇佑,同理,你既然身處佛門聖地,又在此聽高僧弘法,就應該對佛祖保持一顆虔誠之心。不然口出妄語,汙了佛祖雙耳,可是要下阿鼻地獄受那挖眼拔舌勾魂之苦的喲!”
這下,李泰徹底陷入了狂躁,整個人氣得瑟瑟發抖,袍袖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