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後帶著一群人玩命往馬家送饅頭的情景。
時光荏苒,那些有趣兒的回憶卻仍舊曆歷在目。
如今大家都各有前程,但馬元舉還是原先那個呆板的馬元舉,而自己呢?也許變了,也許沒變吧?
隨即,他笑道:“老馬別誤會啊,我這是跟你開玩笑的。言歸正傳,照你這麼說來,今日朝堂上對於御史大夫的人選,最後花落於得水家了?估計長孫無忌他們要氣得跳腳了吧?”
馬元舉道:“我沒上朝並不知道具體情形,不過聽虞老大人說起,當真是把長孫僕射氣得夠嗆。好在虞老大人、孔老尚書,聯合了魏大夫,韋尚書等人一起發力,才讓此事最終定了下來。不過也正是基於此,在討論你出任揚州刺史,並節制揚州鹽稅這件事上,魏大人和韋尚書等人才鼎力支援。你要知道,揚州鹽稅一直都是塊流油大肥肉,我朝從未有過揚州刺史節制鹽稅的先例。鹽運使一職基本上是獨立於揚州刺史府之外的。這次,真是把長孫大人戳到痛腳了。”
郭業一聽心中瞭然,瓜熟蒂落,大勢已定,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腦中浮現起長孫無忌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不由冷笑道:“他能不心痛嗎?他豈會知道魏徵等人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哼,姑且讓他去恨魏徵他們吧。這下,這次天策府舊臣系和建成餘黨繫結下了樑子,虞老大人他們只要事事都拉上魏徵他們,與他們不斷妥協交換著利益,短期之內絕對不會在朝堂上吃了長孫無忌他們的虧。這樣,我便是離開長安下揚州,也無後顧之憂了。”
馬元舉多多少少知道虞世南他們打得什麼主意,但是一聽郭業這說詞,愣是沒想到到這番合縱連橫的手筆還是出自郭業之手。
看來當初自己真是看錯人,這小子近乎妖孽,不簡單啊!
其實他心裡清楚明亮,之前他任中書舍人之時,與任何一系都毫無瓜葛,頂多算是皇上看重的人,充其量與郭業只是私交甚密的朋友。
但是自打今天虞世南在朝堂上推薦自己接任長安府尹,並得到皇上的恩准,那麼無疑說明自己已經被人歸攏進了士林清流系內。
至少,長孫無忌他們會這麼認為。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慶幸好呢,還是嗚呼哀哉苦不堪言好。
他一開始是不願意參與黨爭的,但是他也知道,任何一個官員升到一定位置後,站隊靠攏選擇陣營之事,永遠都無法免俗和避讓。
看來,這次又跟郭業成了一系人馬,成了一艘船上的舵手了。
想通了此理,他也就大大方方地表態道:“你此去揚州之後,長安城內這邊的事情我會照應著,皆是若有事的話,儘管派人送信傳話便是。”
郭業點頭應道:“放心,少不了麻煩你。”
說罷,又不無打趣道:“老馬,你也別一副愁眉苦臉,好像受多大委屈似的。你我從隴西縣衙相知相識開始,便註定了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甭想自己一個人蹦達走。進了我這坑,你還想善了?哈哈……”
馬元舉聽著郭業語出輕浮,又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不由搖頭佯怒啐道:“還是以前那般的不學無術,你此去揚州任上,肩上的擔子不輕,你自己要審時度勢,掌握分寸和控制火候才是。千萬不要在那邊搞得天怒人怨。你記住,皇上永遠都是皇上,你再是得寵,永遠都是臣子。皇上不一定事事都會照應著你,懂我的意思嗎?”
一番告誡發自肺腑,郭業自然聽懂其中奧妙,不由致謝道:“你的意思,我懂!放心吧,我這人做買賣只盈不虧,不會將自己賠進去的。對了,今日早朝,有沒有擬出其他封賞來?”
馬元舉問道:“還有什麼封賞?”
郭業提醒道:“此次在吐谷渾,西川軍和野狼軍等人功不可沒啊,皇上不會給忘了吧?”
馬元舉道:“你說這個啊?放心吧,皇上已經著兵部、吏部準備草擬名單和封賞事宜,興許過些日子就會傳旨入吐谷渾那邊了。這次對於吐谷渾七座城池的安排,聽說動靜不小。”
郭業這下心裡才踏實了不少,點頭說道:“這就好,不能讓兄弟們寒了心不是?”
郭業的護短,馬元舉早在隴西縣衙之時便見識過,他深知這也是郭業能夠有如此號召力的一個緣故。
這時,劉振軒從廳堂外進來,稟報道:“侯爺,你昨萬不是讓我將關鳩鳩找來嗎?他人已經在廳堂外了。”
郭業哦了一聲,馬元舉見機起來,拱手說道:“好了,你先忙你的正事,我先回去。”
郭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