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適應如今朝堂的氣氛。
火藥味,越來越重了!
就是身為一國之君,身為定奪乾坤的李二陛下,日子也是煎熬的緊。一嘛是因為武德舊臣系的無能而感到失望;二嘛是因為天策府長孫無忌等人的步步進逼,而感到壓抑萬分;三嘛,是因為父皇李淵的不表態沒動靜,他不知該從何下手此事。
他明知長孫無忌他們的意圖,他也清楚蕭瑀等武德舊臣系該死,但是沒有得到父皇李淵的態度,他不敢輕易定奪。
他能從一個玄武門弒兄奪位的暴君走到今天,做到天下萬民交口稱讚的一代明君,委實不易,一路下來的艱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一個沒處理好,重新落下一個虐殺老臣的暴君之名,更不想因為當著天下百姓的面兒,背上一個大不孝的罵名。
當皇帝不易,當一個好皇帝更不易啊!
這是他此時此刻坐在望北閣內,內心之中最真實的寫照。
眼前整個龍案上,碼放著一摞又一摞的奏摺,換做平日他已經手執硃筆開始靜下心來處理。
可是現在,他心如亂麻,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摺對他而言,無異於煩上加煩。
心煩意亂間,他突然抬起雙手狠狠將堆積如山的奏摺推到了地上,噼裡啪啦,散落一地。
嚇得望北閣中的幾個內侍寒蟬若驚,不敢直視,亦不敢吱聲兒。
不過李二陛下貌似心裡的那口邪火始終無法宣洩一般,又走到望北閣中,提起足下龍靴狠狠踩著地上的奏摺,怒罵道:“陷朕於兩難之境,始作俑者,決不輕饒!!李恪,郭業,你們倆一個是廢物,一個蠢材。朕當初真是瞎了眼,怎會讓去了蜀州啊?哼,等你們回到長安的……”
“稟報陛下,奴婢董順求見!”
順公公在望北閣吆喝一嗓子,徑直打斷了正發著邪火的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滿面陰霾地望向閣外,透過緊閉的大門怒罵道:“董順,朕不是說過這段時間,不許來打擾朕嗎?你想死嗎?”
外頭的董順聞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現在叫苦連連,只得硬著頭皮回道:“陛下,太上皇,太上皇他老人家已經到了兩儀殿外,一會兒就要抵達望北閣,來見陛下了呢。”
“什麼?父皇要來見朕?”
李二陛下渾身的躁意,滿腔的怒火恍然間消失的蕩然無存,整個人冷靜了下來,嘀咕反問了一句:“他老人家終於肯有動靜了嗎?”
一時間,他猜不出父皇李淵為何突然要來見自己,但是他已經開始指揮起閣中的幾個內侍,喝道:
“傻愣著幹什麼?將地上的奏摺收拾起來,還有你,去,到通知皇后,讓她親手煮上父皇最愛喝的蓮子羹送來。”
“還有你,去找個軟褥子放在那椅子,父皇年事已高,經不起長久坐在硬椅子上。”
“喏!!”
...
...
“太上皇駕到……”
“開門,開啟望北閣大門,朕親自出門迎接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