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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一對野鴛鴦

“死開,”玉茹扭捏著身子象徵性地掙扎了下,繼續問道,“你先說正事兒,說完奴家再賞你個甜頭吃。”

薛昊聞之,面色又是黯淡了下來,嘆道:“可不就是因為這位新任刺史嗎?他此番赴任揚州,朝廷還格外允准他節制揚州鹽稅。這就是說,以後揚州鹽運衙門也歸他管了,唉……”

玉茹不解地問道:“他好歹是堂堂的一州刺史,又有朝廷的旨意,就算節制你們鹽運衙門也說得過去啊。再說了,你只不過是鹽運衙門的一個小小書吏,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玉茹話裡充滿了不屑,聽得薛昊一陣鬱悶。

只聽他說道:“跟我是沒啥關係,可跟張承宗有關係啊,我的美人兒。”

張承宗三個字一出來,玉茹不禁變了變臉色,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刻意與薛昊保持著距離。

薛昊自然也感受到了玉茹的變化,不過他並未惱怒,相反他還很理解,理解玉茹這是迫於張承宗的淫威而感到害怕,害怕張承宗知曉了二人的姦情。

別說玉茹了,就連他自己也深懼張承宗,萬一被張承宗知道自己和玉茹的關係,肯定難逃一死。

他平靜了下心中的兢戰,繼續說道:“外頭都在傳聞,這位郭刺史此番前來揚州,就是衝著揚州張家而來,奔著揚州鹽稅而來。不然的話,也不會一接任揚州刺史便使計謀將童煥下了大牢,這不就是敲山震虎,給張家一個下馬威嗎?你想啊,如果他接下來拿鹽運衙門開刀,將張承宗給革職撤換了,我怎麼辦?”

玉茹頗有些興奮地喊道:“革職撤換了才好,這個混賬東西早就該煞煞他的威風了,不然他真不知作威作福到幾時呢。”

“糊塗!”

薛昊低喝道:“張承宗的確不是個好東西,而且死上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揚州民憤。可這對我有什麼好處?美人兒,你別忘了,我能有今天全靠張承宗的信任和倚重。張承宗即便被革職撤換了,那還有揚州張家作為倚仗。但是我呢?整個鹽運衙門裡都知道我是張承宗的心腹,這位郭刺史難道不會翦除張承宗的黨羽嗎?嗨,到時候我的下場最輕也是一個掃地出門,灰溜溜滾出鹽運衙門啊。”

說到這兒,薛昊的臉色有些猙獰地低聲吼道:“難道還讓我重新做回那個鬱郁不得志的落第秀才?不,不,我不甘心啊。”

這下,玉茹也聽明白了薛昊的意思,他多多少少聽薛昊聽過他跟張承宗之間的那些勾當,雖然她並不知道薛昊為張承宗做假賬之事,但是她知道薛昊跟張承宗的關係的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現在經薛昊這麼一細說,更加能夠明白了薛昊的憂慮,如果張承宗被革職查辦,薛昊只得跟著倒黴了。

隨即,她狠下決心,勸道:“薛昊,這些年我也攢了不少銀子,如果省著點話,應該不至於餓死。要不,我們遠走高飛吧。既能讓我逃離張承宗這畜生的魔掌,也能助你離開這是非之地。哪怕我們躲到鄉下種地,那至少也能安樂地活著,對不?”

薛昊聞言猛然抬頭看著玉茹,眼中透著感激,喃喃自語道:“遠走高飛?逃離這是非之地?”

霎時,他陷入了猶豫之中,心道,留在這兒遲早要受張承宗的牽連與波及,但是不留在這兒恐怕將來真要平庸地過一生了。

突然,他又想到自己手中握著張承宗的明細賬簿,眼前一亮,脫口喊道:“遠走高飛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而且我手中有張承宗的把柄。只要我們逃出揚州城,他決計不敢對我怎麼樣。好,我們遠走高飛吧!”

咣噹!

臥室房門突然被重重一腳踹了開來,嘩啦啦……

將近十幾個身穿夜行衣蒙著面巾的漢子湧入臥室中,驚得薛昊臉色頓時慘白,而玉茹姑娘更是被這突來鉅變嚇得連連駭叫,整個人光著身子蜷縮成一團躲進了被窩之中。

這時,十幾個黑衣人中走出一個身姿挺拔的人,同樣是穿黑衣蒙面巾,發出一道俊朗的爽笑之聲:“哈哈哈,好你個薛昊,張承宗張大人真果然沒有猜錯,你這廝居然真的在這裡!”

轟~

薛昊整個彷彿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僵硬地呆坐在床上,面如死灰般看著這夥黑衣人,看著眼前這個發笑之人,失神問道:“你、你們是張鹽運使派來的?”

那爽笑之人言語中充滿著譏諷道:“不然,你覺得會是誰呢?薛昊啊薛昊,你就是一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啊!那邊吃著用著張鹽運使的,就連你的前程都是張鹽運使給的。這邊呢,你卻背地裡搞著他的女人,還準備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