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崔義真將郭業等人籌建運作長樂坊錢莊之事緩緩道了出來,聽得張元智張元信兄弟二人連連驚歎。
他們愣是真是沒想到,郭業還有這麼一個來錢這麼快的買賣。
長樂坊錢莊單單在一個長安城呼風喚雨,便能在民間吸金數百萬兩,且僅僅半年便靠此斂財盈利將近一百萬貫。那麼如果將長樂坊錢莊開遍大唐十道數百州府呢?
那盈利何止用百萬貫來計算?
霎時,兩人的眼神熾熱起來,真是不聽不知道啊,敢情自己是如此的孤陋寡聞啊。
與之錢莊一比,膽戰心驚地偷摸截留朝廷在揚州的鹽稅,真是小巫見大巫,弱爆了!
崔義真最後說道:“所以,家父此番讓侄兒下揚州,便是與張家商議,如何在淮揚以及江南一帶開錢莊。如今長樂坊錢莊的步伐僅限於長安一帶,還未南渡。所以我們趁此機會,必須提前佔領江南與淮揚一帶。”
身為張氏族長的張元禮又是深以為然地點頭附和道:“是啊,論民間富裕和銀錢流通之大的地方,還得算我們淮揚與江南一帶。如果我們能夠這兩個地方的錢莊提前佔領下來,呵呵,一年盈利何止數百萬貫?如果我們以江南及淮揚一帶為中心,再向南方閩粵一帶擴充,又是一副怎樣的光景?所以,真是不去長安不知道,以前我們張家老盯著揚州鹽稅真是錯了,格局太小了,頗有坐井觀天之嫌。”
張元信已經率先表態道:“還是大哥深謀遠慮啊,這錢莊勢在必行,小弟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張元智則是還有些放不下揚州鹽稅,很是不甘心地問道:“大哥,難道就這麼將揚州鹽稅白白拱手送於郭業?一年數百萬兩啊!!”
“嗤……”
張元禮搖頭嗤笑一聲,不無搖頭道:“老二啊,你還是目光太過短淺,如今揚州鹽稅在朝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皇上礙著關隴世族的力量而不追究我們張家,已經是萬幸了。我們豈能再伸手去染指?再說了,如今揚州鹽稅年入多少數目已經是透明公開了,你覺得郭業還能從裡頭得到多少好處不成?嘿嘿,他便是想要中飽私囊,皇上那兒也說不過去。從朝廷國庫中截留稅銀,始終非長久之計。以我看來,這錢莊才是源源不斷穩定的斂財吸金之道。”
崔義真附和道:“師伯所言甚是啊。我們兩家必須攜手加快程序,儘快地將合作開設錢莊一事立出章程來。”
張元信自然躍躍欲試,而張元智也自覺大哥說得在理,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張元禮笑道:“老二莫要垂頭喪氣,姓郭的小子暫且讓他得意去。總有一天,我們張家會為此讓他付出慘痛代價的。趁著你們二人在此,老夫想從我們三房的子弟中挑選一出一個人出來,出面與崔家世侄一起負責這錢莊一事。畢竟你我三人年事漸高,不再合適東奔西跑了,將這機會留給張家年輕一輩,算是給他們一個歷練的機會吧。”
張元智聽罷,第一反應便推薦了自己的兒子,說道:“大哥,不如讓承宗來代表我們張家負責此事吧?你看吧,如今他離開了鹽運衙門,正好也無所事事,不如給他一個歷練的機會。”
“不行!”
老三張元信率先搖頭不同意道:“承宗侄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實在是不堪重用。而在淮揚與江南一帶開設錢莊一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派一個得力的後輩來署理此事。而且義真初來乍到淮揚及江南一帶,必須找一人熟悉此片區域的人好好襄助他一番才是。承宗這小子是什麼德行,大哥你還不知曉嗎?”
張元智一聽老三居然將自己的兒子貶得一無是處,而且還是當著大哥還有外人的面,老臉頓時掛不住了,氣道:“老三,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按你的意思,難道你想讓你們家的承嗣來出面負責此事?”
張元信微微頷首,直言不諱道:“沒錯,我家承嗣比起承宗來,的確是穩重得多,而且也是個辦事兒的人。特別是承嗣這些年都在江南一帶走動,絕對勝任這個角色。”
“大言不慚,哪有這麼吹捧自己兒子的?”
張元智面帶譏笑地說道:“老三,你也太過高看你家承嗣了。”
“好了,別吵了!”
張元禮突然揮手阻止道:“你們兩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在義真侄兒這個外人面前爭吵,還嫌不丟人?唔……這樣,暫時就讓三房的承嗣來代表我們張家,與義真侄兒合辦錢莊吧。即日起,張家內外所有資源都必須集中到一塊兒,為我們與崔氏合辦錢莊而傾斜。”
張元禮一錘定音,徹底將人選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