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人話。”
郭業一見陳浪這廝出手這麼狠,不由搖頭嗔怪地說了一聲:“小小教訓下就罷了,至於卸他下巴嗎?太狠,嘖嘖,委實太狠。”
隨後,他衝另外一名被嚇得目瞪口呆的衙役冷笑道:“你呢?現在還要擋著本官進去面見童刺史嗎?”
“啊?”
那名衙役從驚駭中醒來,連連搖頭道:“不敢不敢了,這位大人請進!”
說罷,主動讓開身子,讓郭業與陳浪一行人匆忙進了府衙。
這名衙役看著倒地翻滾的同僚,不由一陣心有餘悸,幸虧剛才出言不遜攔住對方的不是自己,不然可就遭了大罪了。
不過一想到這番人身份未明,又出手這麼狠辣,不由脫口驚道:“媽的,這就是群活土匪啊。不好,萬一他們想對童刺史不利咋辦?我得趕緊前往折衝都尉府報個信兒,讓他們趕緊派府兵過來增援才是。”
說罷,便再也不理會被卸了下巴的同僚,拔腿就飛奔折衝都尉府方向。
郭業一行人在外頭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府衙內就傳揚了開來,衙門中的一群書吏和六曹佐官紛紛被驚動了。
陳浪在府衙裡頭又揪住了一名刀筆小吏,威逼對方帶路前往童煥的住處。
童煥與家眷就住在衙門的後院,這是一州刺史的福利。
此時,他正與新任別駕長孫羽默在後院小酌兩杯著,因為長孫羽默的顯赫身份,童煥自降身份不停地恭維和討好著對方。
突然,他的長隨師爺匆忙跑來打斷了他二人的飲酒,趴在他耳邊嘰歪了兩句。
噌~
肥頭大耳的童煥驟然站起,有些意外地失聲喊道:“郭業居然來得這麼快?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正在淺酌的長孫羽默一聽郭業到來,也下意識地停住了手中的酒杯,臉上浮出幾許笑意。
長隨師爺搖頭苦笑道:“學生也不知道他是何時抵達揚州的,應該是輕車從簡秘而不宣行蹤吧,不然怎麼可能收不到風聲呢?大人,如今他已經進了府衙,來勢洶洶,還打了衙門口的站班衙役呢。”
童煥聞言不由一陣陰沉,哼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姓郭的還沒接任就這般飛揚跋扈?哼,他帶著多少人進府衙?我倒要出去會上一會這位少年得意的郭刺史!”
“不用出來與本官相會了!”
郭業的聲音適時傳來,前腳已經踏進了童煥所在的這所飯廳中,很快,便腳步沉穩地走到了童煥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姓童的這個死胖子。
然後拱手淡淡地說道:“在下郭業,奉旨接任揚州刺史一職。童刺史,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交接吧?”
蹭蹭蹭蹭~~
緊接著一陣匆促的步伐接踵響起,陳浪帶著二十名鹽幫弟子一齊湧入了飯廳之中,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望著童煥。
“啊?”
童煥見著陳浪的容貌大驚失色,驚呼道:“你,你,你這鹽幫匪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揚州府衙,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陳浪齜牙一笑,沒有搭理童煥,而是看著郭業。
郭業轉身遙指著陳浪,義正言辭道:“童大人,皇上恩准郭某指派折衝都尉的人選。各地折衝都尉府受兵部衙門節制,這是我向兵部衙門請來的官憑。上面白紙黑字寫著,敕令陳浪出任揚州折衝都尉一職。”
童煥此時因為陳浪的突然出現而被打亂了真叫,心裡早已亂成了一片,喊道:“啊?這怎麼可能?”
郭業知道這孫子打得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栽贓鹽幫盜取刺史金印一事來挑撥自己和鹽幫,不由橫眉冷對著童煥,怪笑道:“有什麼不可能的,莫非童大人在懷疑兵部的官憑,在質疑皇上的旨意?好了,童大人,將刺史金印取來,你我交接一番吧!”
童煥瞬間腦子短路,刺史金印***早被陳集濤這廝給盜走了,他上哪兒給郭業取去?
他一時不知如何應對,瞟了眼身邊的長隨師爺後,又衝郭業堆起滿臉肥肉,笑道:“那啥,郭刺史,你遠道而來,不如坐下了喝杯水酒,就當是童某為你接風洗塵,如何?交接一事不急於一時嘛,咱們明日再來交接,如何?”
說著,他指了指坐著的長孫羽默,殷情介紹道:“這位是新任揚州別駕長孫大人。長孫大人可了不起喲,他的父親乃是……”
“童大人,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杯酒郭某不喝也罷!”
郭業貌似半點面子也不給童煥,就連長孫羽默他都沒有稀罕看一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