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宇文倩和東廠沒有被李淵調查出來之外,其他事情皆已經被李淵所發現。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不容郭業抵賴,他橫眉豎起,慍怒道:“太上皇,你……你竟然在背後調查我?”
“嘿嘿……郭卿啊,並非寡人有心在調查你。而是……”
李淵指了指郭業,冷笑道:“而是郭卿你崛起的速度太令人驚駭了,由不得寡人不關注你啊。可沒想到,意外查到了這麼些東西。好你個郭愛卿,真是藏得夠深啊!王伯當,嘖嘖,你竟然跟我李密的餘孽白衣神箭王伯當,乃是莫逆之交。如果寡人將這事兒捅到我那個當皇帝的兒子跟前,你猜他會如何看待郭卿你?”
怎麼看待?
郭業當然知道李二陛下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儘管李二陛下不會因為自己與王伯當的關係而砍了自己的腦袋,但是至少從此以後勢必會有一層隔膜。
這不是郭業願意看到的。
不過他很好奇,為什麼李淵能夠查到已經退隱山林的王伯當。
隨即,他問道:“太上皇,你是如何查到王伯當的?”
李淵無聲地搖了搖頭,然後衝對面的李元芳招招手,示意道:“元芳,你來告訴他!”
李元芳唔了一聲,看向郭業,說道:“如今吐谷渾道的行軍大總管乃是河間郡王李孝恭,而你那位心腹將領都在河間郡王手下辦差,呵呵,偏偏你那幾位心腹又是鐵板一塊,一直都不肯唯孝恭之命是從。所以孝恭只能從他們的手下逐個擊破進行拉攏了。要怪只能怪你那所謂的野狼軍良莠不齊,竟然有人向孝恭透漏了白衣神箭王伯當乃是野狼軍的真正組建者。所以啊,孝恭就將此事傳進了長安,傳到了我父皇那兒。對,郭愛卿可能還不知道河間郡王與我父皇的關係吧?”
郭業暗道,不就是叔侄關係嗎?
李元芳稍稍停頓了一下,有些自鳴得意地說道:“我父皇與他名為叔侄,但孝恭屢屢受李世民的忌憚和防備,所以孝恭真正效忠的也只是我父皇。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
康寶、龐飛虎他們真是疏忽了啊,我再三叮囑他們治軍定要從嚴,竟然還會出現如此麻痺大意之事,唉,太讓我失望了。
不過郭業很快便釋然,畢竟野狼軍人數多達十萬,當初又是成分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裡面有一些別有用心之輩也實屬正常。正是大樹有枯枝,這個委實無法規避。
猛地,郭業想到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王伯當的身份,而王伯當偏偏又隱居在河間郡王李孝恭所在的地盤,那麼……
隨即,他心中忐忑地猜測道:“這麼說,王伯當也被李孝恭找到了下落?”
“沒錯!”
說話的還是李元芳,他笑道:“不僅找到了他的下落,而且如今已經被孝恭關押了起來。不過你放心,我們並未要了他的性命,也並未對他嚴刑拷打,沒有讓他受丁點的委屈。不過將來到底如何,還是要看你平陽郡公的態度了。”
威脅!
先是貪墨鹽稅的關鳩鳩被他們抓到了證據,再是身份敏感的白衣神箭王伯當被他們關押,很明顯,郭業看出來了,李淵和李元芳他們是想拿這兩個人逼自己就範。
果不其然,李淵又開口了:“郭卿,寡人聽說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漢子,而且都說隴西郭業素來護短,寧可自己吃苦受罪,也絕對不會讓手下兄弟身邊朋友受半分委屈。所以,寡人相信,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關鳩鳩因貪墨而受到制裁,不會看著王伯當因為你而受罪,甚至丟了性命吧?”
打蛇打七寸,李淵的確捉到了郭業的軟肋之處。
無論是關鳩鳩也好,還是王伯當也罷,郭業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原來這就是李淵敢和自己如此開誠佈公談李二陛下的倚仗,原來這就是魯王等人要求自己一同支援他們擁立太子李承乾復位的本錢。
“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淵緩緩說道:“郭愛卿,寡人相信你是個明眼人,一定慎重作出選擇的。”
面對著李淵的裹挾,郭業心中憤慨又無奈,冷冷笑道:“呵呵,太上皇和諸位王爺真是處心積慮,費盡心機啊。說吧,你們想要我幹什麼?”
“痛快!”
李淵讚了一聲,然後輕輕說道:“第一,過幾日朝堂之上會有人出來支援擁立太子復位,郭愛卿你要做的就是帶領士林清流系的一眾官員,共襄盛舉一同表明態度,支援太子復位。第二,你要去信一封致你在吐谷渾道駐守的那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