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真的掛了?
相比於李道宗和虞世南的驚喜,郭業的臉上多了幾許淡定,因為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儘管如此,他的心中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小小激動,畢竟這個歷史是因他而改變。若非自己一手打造了東廠,一手挖掘了宇文倩,松贊干布勢必還會按照原有的歷史軌跡,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繼續將吐蕃國帶向更加富足與強大。到了中唐時期,這個吐蕃國數度威脅著大唐,幾次險些打進中原,摧毀了華夏文明。
不過,如今這一切因他而改變。
這一點,他足以自傲。
可惜啊,一想到脫離了自己掌控的宇文倩,郭業就恨得牙根癢癢,暗暗罵道,這個臭娘們居然將這麼大的訊息瞞而不報,真是翅膀長硬了。哼,老子早晚收拾她!看來是時候啟動東廠那幾枚暗棋了。
“郭卿?郭卿?”
李二陛下幾聲呼喚,將郭業驚醒過來,他才發現李道宗和虞世南,還有李二陛下三人都用怪怪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只聽李二陛下透著疑惑問道:“郭卿這是怎麼了?又是咬牙切齒,又是一臉戾氣的?”
郭業趕忙歉意地笑了笑,及時遮掩道:“陛下恕罪,臣是聽到松贊干布這個賊酋死了,心裡太過高興了。陛下您是知道的,臣當初率著三千兒郎挺進吐蕃腹地,在格爾木城死了好多兄弟。今日欣聞賊酋死,總算可以告慰那些死難弟兄的英靈了。”
這一通解釋倒也合情合理說得過去,李二陛下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松贊干布突然病薨,吐蕃國再也難出第二個松贊干布了。對朕而言,少了一個對手;對大唐而言,則是少了一個心腹之患啊。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這時,老成持重的虞世南從欣喜的心情中走出,有些好奇地問道:“陛下,高昌國王麴文泰又是派使節進貢,又是派人送來親筆國書,恐怕不單單就是告訴您松贊干布的死訊吧?”
“虞卿厲害,果真不愧為朕的股肱之臣啊!”
李二陛下豎起拇指讚道:“麴文泰在信中不僅告訴了朕關於松贊干布的死訊,他還跟朕提議,如今吐蕃國新君未立,國內局勢一片亂象,正是蠶食吐蕃的最佳時機。”
郭業聞言雖默不作聲,但心裡還是咯噔一下,浮想翩翩了起來。
而虞世南則是驚呼一聲:“喔?”
然後與李道宗二人彼此對視一眼,相繼點了一下頭,顯然也對高昌國王麴文泰的提議心動了。
李道宗拱手奏道:“陛下,麴文泰的提議倒是可以考慮,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眼下吐蕃國內既然新君未立,那麼可以肯定各方勢力都在角逐這新任贊普的位置。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是群龍無首。我李唐若是突然發兵,幾十萬大軍壓境,一鼓作氣的話,肯定能將吐蕃國夷為平地。若能成功,自此世上再無吐蕃國了。”
李道宗越說越是興奮,臉色紅潤至極,他本是帶兵行軍打仗出身,現在能碰到如此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而且還是建下天下奇功的機會,哪裡還能淡定的住?
現在李道宗激動得就差單腿跪下,主動請纓率軍出戰,征服吐蕃了。
虞世南現在卻沒了李道宗的那股興奮勁兒,略微皺起眉頭,有些憂慮地說道:“陛下,莫怪老臣煞風景掃了您的興子,恐怕征服吐蕃也非易事。因為吐蕃、高昌、薛延陀、西突厥都是西域聯盟諸國,唇亡齒寒之下,他們豈會輕易讓我大唐吞食吐蕃國?”
李二陛下沒有表態,一向不愛在皇帝面前跟人起爭執的李道宗卻突然急紅了眼,嚷嚷道:“虞老大人,如此機會千載難逢,豈能因為這些番邦小國而心生怯意呢?若這些番邦小國更螳臂擋車,我大唐幾十萬大軍豈是紙糊的玩意?大可一個個碾壓過去,徹底平定西域諸國。”
“好笑!”
虞世南一改之前的主站初衷,搖頭斥道:“江夏王爺太想當然了,現如今大唐正是休養生息輕徭賦役,積攢國力的時候,拿什麼去供給幾十萬大軍在西域作戰?這可不是攻一城掠一地啊,若要與西域四國宣戰,先不說勝算,光是時間至少都要拖上個一年兩年的。大唐如今的國庫雖然不空虛,但也完全支撐不起如此大規模長時間的戰事。至於你說得番邦小國,如果他們聯合起來抱成團的話,你還會覺得他們是番邦小國嗎?江夏王爺,自信是好事,但盲目自信那便是夜郎自大啊!”
李道宗一聽之下臉上掛不住了,吹起鬍子瞪起眼來,氣呼呼怒道:“虞世南,你這是怯戰,畏戰!”
虞世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