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咧嘴輕笑,趁熱打鐵地說道:“你不是跟賀蘭家的賀蘭楚石素有交情嗎?我想請你搭橋牽線,安排我跟這小子見個面,聊點事兒。”
“什麼?”
梁叔宇顯然對郭業要見賀蘭楚石之事有些意外,愕然問道:“你要見這小子一面?我可是知道這小子對你一直抱有成見呢。”
言下之意,梁叔宇並不否認自己與賀蘭楚石素有交情。
郭業笑了笑,說道:“他對我抱有成見我知道,不過那只是誤會罷了。嗨,當初也是我那妻妹臨陽小縣主柴禾禾胡鬧,讓我平白樹敵得罪了賀蘭楚石。”
當即,郭業便將當初在狩獵場上替柴禾禾做擋箭牌的事情逐一道了出來,聽得梁叔宇一陣哈哈大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因由。
大笑過後,梁叔宇不禁發起感慨道:“郭兄啊郭兄,讓我怎麼說你才好。你說你這是走了什麼運道?先是有暖暖小姐找你做這等得罪人的事兒,再是你那妻妹臨陽小縣主找你行此勾當,你啊你,盡做些吃力不討好還得罪人的苦差事。”
郭業點點頭,嘴上附和道:“是啊,長著一副替人擋箭的相唄。”
不過他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特別是一想起自己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姨子柴禾禾,他不由對梁叔宇暗暗啐道,你懂個屁,你不知道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嗎?此中滋味兒,豈是你這種自戀狂潔癖症患者所能體會的?
這時,梁叔宇好奇問道:“那郭兄讓我搭橋牽線,就是想跟賀蘭楚石講和修好,是嗎?”
“啊?”
郭業錯愕一下,立馬勉強地點頭笑道:“是是是,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比多個仇人強吧?”
“不對!”
梁叔宇突然發現郭業笑得有些古怪,矢口否認道:“郭業,我瞭解你,你一笑就沒憋好屁,你尋賀蘭楚石肯定還有別的目的。說吧,你找賀蘭楚石到底所為何事?”
郭業沒有想到梁叔宇的洞察力如此之敏捷,竟然讓他看出了端倪,不過他並不打算將真實目的告訴於他,因為這件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好事兒。
於是乎,他搖了搖頭,搪塞敷衍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和他握手言和,再聊點別的事情。好了,梁二少,你也別打破砂鍋問到底了,約見賀蘭楚石這事兒,你只當是幫我個忙,如何?”
“呃……這倒是舉手之勞。”
梁叔宇略微考慮了一下,最後點頭應道:“只不過搭橋牽線而已,也算不得什麼難事。正好,賀蘭楚石今天就在我的酒肆二樓與友人飲酒來著,應該是有什麼喜事,心情看似不錯,我這就去將他喚來與你一見。至於你們談什麼,我就不介入不參與了。”
郭業聞言一喜,笑道:“那敢情兒好。那就有勞梁二少你了。我就暫時借你這雅間一用,如何?”
“成,你隨意!”
說著,梁叔宇微微起身,慢條斯理地捋了捋因為長久坐姿而有些褶皺的雪白袍衫,然後說道:“我這便去請賀蘭楚石過來雅間與你相見。”
梁叔宇離去之後,郭業暗暗琢磨了下他最後話裡透漏出來的資訊,賀蘭楚石與友人在這兒飲酒,因為有喜事,所以心情看似不錯?
莫非這小子是因為得知自己要娶侯君集的女兒,即將成為璐國公家的乘龍快婿,所以在此宴請友人,與友人分享自己的愉悅?
嘶,看來這事兒還真不能再拖了……
頃刻,雅間房門被人突兀推開,連敲門聲都沒有,一名虎背狼腰的魁梧青年不請自入,走進房中,甕聲喊道:“你我素無交情,你找我有何事?”
來人正是左金吾衛大將軍賀蘭橋山的侄兒,不日就要成為侯君集女婿的賀蘭楚石。
郭業一見賀蘭楚石,立馬笑臉相迎道:“哈哈,賀蘭公子,好久不見,你好嗎?”
“好不好關你這賊廝鳥屁事?”
賀蘭楚石一臉不耐地哼道:“說吧,到底找我何事?小爺沒心情和你在這兒扯東扯西浪費時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小爺懶得跟你磨牙費功夫。”
臥槽兒!
郭業心裡頓時一陣不爽,你妹的,你丫還真當自己是顆菜啊?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大象?
不過很快,他的心裡就響起另外一道聲音:為謀大事,暫且忍之!
***,忍了!
隨後,他臉上繼續保持笑容說道:“哈哈,賀蘭公子還為上次狩獵場郭某攪了你和我妻妹的姻緣而生氣啊?唉,我可真是冤枉啊,你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