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交代的任務,他已經演繹地淋漓盡致,完美收官,接下來就要看郭業那邊的表演了。
宇文倩目送著沒廬德乃離去之後,恰巧發現,一身普通藏袍穿扮的雲容跟雲裳一齊向寢殿走來,她們二人正與沒廬德乃擦肩而過,緩緩走進寢殿向宇文倩請安問好。
請安問好之後,雲裳好奇地問道:“夫人,這條老狗來見你所為何事?”
宇文倩搖了搖頭,看樣子並不打算說,反而是興趣盎然地打量著一身普通藏袍,活脫一個普通藏族女子的雲容,笑眯眯地問道:“雲容,你這是要鬧哪一齣啊?頻頻出宮不說,還如此改頭換面,莫非你居心叵測,暗中有什麼事情瞞著本夫人?”
嘭!
雲容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身體瑟瑟抖如篩糠狀,一臉駭然地解釋道:“夫人,沒有,雲容沒有隱瞞夫人什麼,我此番出宮也是想找個酒館喝點酒,又生怕被人瞧見發現我王后的身份,所以這才喬裝打扮了一番。”
“去酒館喝酒?”
宇文倩冷笑一聲,咄咄逼人道:“雲容,你真拿本夫人當三歲孩童戲耍啊?王宮中美酒佳釀無數,你想喝酒宮中哪裡不能喝?居然還跑外頭的破酒館去喝酒,真虧你編得出口。”
“不不不,夫人,請聽我解釋!“
雲容突然潸然淚下,匍匐在地哽咽喊道:“夫人,雲容乃是漢人,自幼便在中原長大,如今入了東廠之後在吐蕃已有數載,穿得藏袍,說得吐蕃話,松贊干布未死之前,我連睡覺都怕自己說夢話時說出漢話來。唉,故土難離,故人更難忘,夫人……雲容真的想家了。所以雲容就在想,去宮外的酒館喝喝酒,也許能撞見行商在吐蕃的漢人,聽他們說說漢家話,也能一解思鄉之情啊,夫人。你若不信,你可以問問雲裳妹子。”
說著,雲容抬起頭來,淚花閃爍的雙眸望著雲裳,眼神中透著哀鳴和求助。
雲裳見狀,不由點點頭對宇文倩說道:“夫人,她說得倒是實情。我尋見她時,她正一人獨坐在酒桌上,手裡拎著酒壺失神地想這事兒呢,我拍了她兩下肩膀,她才醒過神來。”
原來如此!
宇文倩暗暗嘆息,思鄉情切想家了,難怪借酒澆愁。
畢竟雲容雲裳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說沒感情那是假的,當即她便動了惻隱之心,語氣轉為柔和,說道:“好吧,這次暫且信你。雲容,你思鄉想家,你故土難離故人難忘,本夫人何嘗不是?我夫君墓前,如今興許早已芳草萋萋雜草叢生了,唉,再忍耐忍耐些日子吧,再過兩日本夫人便會扶植你上位,到時候整個吐蕃國便踩在你我腳下,何等痛快?等大局已定之後,本夫人便讓你悄悄回中原,讓你見見家人。”
“謝……謝謝夫人!”
雲容跪在地上沒有起來,而是重重磕了一個頭,她知道,宇文倩心中剛剛動起的殺機終於雌伏了下來。
此時此刻雲容磕頭在地,宇文倩根本沒有發現,雲容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厲之色。
宇文倩臉色稍稍緩和,衝雲容揮揮手,示意道:“起來吧!”
雲容乖順地唔了一聲,在雲裳的攙扶下悠悠站起。
突然,宇文倩背身轉過去,又不冷不熱地甩過來一句話:“雲容,你給本夫人記住,你能有今天都是拜我所賜。我能一手捧起你,也能一手將你毀滅。我希望你永遠銘記,不,我希望你永遠都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誰是主,誰是僕,這個永遠無法更改。下去吧!”
“知道了,夫人!”
“夫人,雲裳告退!”
雲裳雲容重新衝宇文倩的背影盈盈道了個萬福,這才離開了寢殿。
宇文倩繼續揹著身子,低著頭想這事兒,看不到她臉上是一副什麼表情,只聽到她默默私語道:
“兩天後,一切塵埃落地,吐蕃大局,必定!”
...
...
與此同時,邏些城的外事驛館,郭業向著趙九醜和丹珠說道:“兩天後,塵埃落地,吐蕃局勢,必能翻轉!九醜、丹珠,你倆聽令!”
兩人面色肅然,齊聲喊道:“謹遵大人(小哥)吩咐!”
郭業指著丹珠,吩咐道:“天黑之後,你帶著兩千五百名西川軍化整為零,潛出邏些城,在瓊結河畔的南山王陵那邊埋伏下來。”
丹珠應了一聲是。
緊接著,郭業指著趙九醜說道:“你帶著剩下的五百名西川軍繼續留在外事驛館,好掩人耳目。等到了兩天後的新贊普繼位,你率這五百西川軍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