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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遊說

如日中天的天策府一系,如今亦是江河日下,已成昨日黃花。即便將來能將剩下的人保全住,也是士氣大消如散沙一盤。”

郭業唔了一聲,心道,分析得倒是客觀。

“既如此,房大人可曾為自己的將來做過打算?”

郭業盯著房玄齡的面龐,單刀直入問道:“如果你也步上長孫大人的後塵,你又置我遺直遺愛兩位兄弟於何地?房大人應該心裡清楚,他們現在羽翼未豐,正是需要你這個當父親的扶他們一馬。正所謂好風憑藉力,扶我上九天。你如還在,便是他們兄弟二人的那陣好風。若是失了勢,不僅不能對他們兄弟有所裨益,反倒會牽累了他們二人,阻了他們兄弟的前程。房大人,這些你應該都想過吧?”

“嘶……”

房玄齡臉色發僵,猛吸一口涼氣,眼神有些不善地看著郭業,低聲喝道:“郭業,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是請直言吧……”

“痛快,我再藏著掖著,倒顯得我趁人而危了。”

隨即,郭業便將之前和李靖、孔穎達所商議好的那套說詞娓娓道了出來……

“不行!”

房玄齡勃然大怒,喝道:“萬萬不行,我若這般做,置關隴世族的利益於何地?”

“關隴世族?”

郭業冷笑道:“房大人,以你的眼力,你覺得陛下還會容忍你們關隴世族的利益繼續坐大,最後危及到皇權嗎?凡是阻滯掣肘大唐,危及到江山涉及的隱患,陛下決不姑息。他連太上皇和太子都能狠下心來,難道還會對你們心慈手軟?”

房玄齡執拗地搖頭道:“但我也不能為了自家的利益,而罔顧關隴世族的利益啊。這與奸佞小人有何區別?”

郭業道:“房大人看來真是丟失了本心,再也找不回來了。難道你忘了當年出仕為官的初衷了嗎?你難道想跟長孫無忌他們一樣,為了一己私利,而罔顧帝國利益嗎?”

“不,我沒有,”房玄齡又是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急辯解道,“我忠心耿耿,從未有過私心。”

“錯了,自從你跟長孫無忌他們為了關隴世族的利益而站在朝堂上的那一天,你便已經走錯了路。”

郭業輕聲嘆道:“房大人,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郭某的意見。關隴世族就是攔在帝國前進路上的一頭大老虎,陛下打老虎的決心不會改變。太上皇、太子承乾、魯王、荊王、道孝王、還有長孫無忌等人,便是前車之鑑。可以預見,關隴世族必將倒臺,一切阻礙帝國前進的羈絆必將盪滌清洗。到了那一天,你若繼續同流合汙,你一把年紀倒也夠本兒了,倒是遺直遺愛兩兄弟,被你拖累了。”

說到這兒,郭業鄭重其事地看著房玄齡,加重語氣地勸誡道:“房大人,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他們兄弟二人想想啊。如今陛下還未回長安,時間還算富裕,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早點給我一個答覆。”

言罷,郭業便拱拱手,一言不發地走到門口,推門而出,離開了書房,徑直取道回家。

房玄齡單手撐在書桌上,神情糾結地默唸道:“難道一開始我便錯了?順應潮流,順應時勢,為了遺直,為了遺愛……”

“父親!”

房遺直突然出現在門口,恭聲通稟道:“父親,二弟派人從良材縣送來了書信。他信中提及,這幾天又遇見一樁難以判奪的官司,想讓父親您支支招。”

“這小子……”

房玄齡一聽之下,臉上不由浮起了一抹寬慰的笑容,輕輕責怪道:“如今都是堂堂縣令了,竟然還有不會判的案。遺直,你且進來,將這樁官司說與為父聽聽。”

“喏!”

房遺直手執書信,一腳跨進了書房中。

……

……

良久,郭業回到了太平坊的家中。

剛一進平陽郡公府門,便有門人急忙報稟道:“大人您可算回來了,花廳有位客人等您多時了。夫人說她有孕在身,加上是女眷,不便替您會客,所以那客人一直都在花廳候著您。”

郭業停住了腳步,問道:“這客人什麼來頭,知道否?”

門房點點頭,說道:“似曾相識,如果小的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以前來咱們府上作過客的長孫三公子公子。”

長孫三公子?

長孫羽默?這小子不是至今沒有音訊嗎?現在又是從哪個旮瘩角落裡冒出來的?

噌的一聲,郭業猛然抬腳大步入內,直奔花廳。

PS:今晚不能寫了,只能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