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應對。
無奈,只得望向站在門口作為證婚人的順公公,眼神充滿求助。
順公公也被康芷茹這橫生枝節給怔住了,呢喃道:“郭,郭大人,妾侍便是妾侍,頭天從正門進府,這不合規矩啊!”
順公公話一出,立即引來了圍攻之人的附和之聲,紛紛出言指責道:
“是啊,天底下哪裡有妾侍進門之日從正門而入的?”
“可不唄,這不是鬧了天大的笑話嗎?”
“看來這康府千金也不是好相與之日啊!"
“如果這般,那置郭府少夫人吳家小姐於何地啊?”
“不妥不妥,委實不妥!”
...
...
郭業聽著嗡鳴般的議論非議之聲,頓時頭大如球,頭皮一陣發麻,為免出現僵局鬧了隴西城今天最大的笑話,他委婉地衝康芷茹商量道:
“康小姐,芷茹妹子,今天咱不鬧哈,先從偏門進,別讓人看了笑話。”
可是背上的康芷茹硬是王八吃秤——鐵了心,執拗地搖著頭甩著紅蓋頭,拒絕道:“不,我娘說過,今日如果從偏門進府,那便是低了吳秀秀一頭,以後指定要被她打壓。今天,本小姐非要從正門進府!”
你妹的,郭業心中破口大罵康芷茹的娘,敢情是這老太太在後面使得壞,這不是添亂的麼?
再說了,吳秀秀打壓不打壓康芷茹另當別論,妾侍嘛,肯定是低了妻室一頭,這有什麼好爭的?
身為妾侍,就要有妾侍的覺悟嘛!
***,竟然在這兒節骨眼上給哥們留上一手。
郭業真心想一發狠,將這刁蠻的康芷茹扔在地上,尼瑪的,愛進不進,不進滾回益州康家繼續當你的千金大小姐去。
但,這也只是想想罷了。
萬一自己真幹出事兒來,那郭府,包括他郭業,指不定要被隴西百姓從年頭笑道年尾了。
再者說了,自己丁憂守孝期納妾收房,本來就已經被人戳爛了脊樑骨,多少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想到這兒,郭業強壓了自己心中悶氣,運轉腦筋想著對策,如何哄好康芷茹從偏門而入。
圍觀人群中不少替郭業著想考慮之人,都暗暗捏著一把汗,看他如何應付現下的局面。
就連順公公這個長安來的貴客也是跺腳徘徊原地,這可是他這個閹宦第一次當證婚人,可別搞砸了場面,讓人傳言到長安笑話。
一時間,場面僵持在了下來……
約莫過了一會兒,從偏門奔出一個丫鬟來,飛快來到郭業身邊,郭業看清來人,赫然正是吳秀秀的貼身丫鬟春香。
只聽春香對郭業說道:“大官人,我家小姐在府中陪著老夫人,她讓我帶個話給新娘子。”
郭業心中好奇,吳秀秀想幹啥?看自己的笑話?
反倒是蒙著紅蓋頭,伏在郭業背上的康芷茹不安分地立起了身子,隔著紅蓋頭問道:“吳秀秀想對我說什麼?這還沒進府呢,就想仗著身份訓斥本小姐嗎?”
春香輕笑一聲,搖頭道:“新娘子想多了,我家小姐寬宏大度,並非沒有氣量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同意大官人納你為妾收入房中了。”
“哼~~”
康芷茹冷哼一聲,有些氣惱地嗔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鬟,可見主人不一般了。廢話少說,吳秀秀想讓你跟我說什麼?”
春香白了一眼康芷茹,反正隔著紅蓋頭,康芷茹也看不見,白了縱是枉然,隨後走到康芷茹身邊,踮著腳尖湊近她的紅蓋頭邊兒上,低聲耳語了起來。
聲音之小,連郭業都聽得模糊,唯獨康芷茹聽得真真兒。
春香傳話完畢,甩下一句:“我家夫人說了,從正門而入,還是從偏門而入,任憑新娘子喜歡。我家夫人賢良淑德,絕不計較。話盡於此,奴婢告退!”
言罷,急急轉身,匆匆返入偏門,進了院中衝吳秀秀復明而去。
郭業不知道吳秀秀到底讓春香跟康芷茹說了什麼,但是他能清晰感受到背上康芷茹的瑟瑟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明顯是被氣的,受刺激了。
就待郭業想詢問到底怎麼回事之時。
突然——
康芷茹怒氣衝衝地在郭業背上狠狠錘了一拳,冷聲嬌斥道:“氣死本小姐了,吳秀秀,你欺人太甚!”
完蛋!
郭業肩膀雖疼了一下,但比不上心裡的慌亂,你孃的,別還沒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