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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軒被郭業生拉硬扯,拖進了客廳之中,好似這一刻郭業才是這座宅院的祝惹你一般。
郭業一邊往裡進著,一邊講著自己今晚在戴府的所見所聞。
講到一半入了客廳,趙飛軒屁股還沒坐穩,便驚駭叫道:“什麼?戴刺史一劍刺死了張,張刺史???”
郭業現在倒是氣定神閒了,翹起二郎腿自顧坐了下來,冷笑道:“甭說您不信,換做是我,若非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信戴刺史敢這麼幹。可事實上,張士元張刺史的確命隕戴府後院,連埋屍地點我都瞧得真真兒。這事兒錯不了!”
趙飛軒杵在原地,顯然被這個爆炸新聞給震撼到了,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張刺史可是朝廷命官,從四品的鄭州刺史,戴,戴明德怎敢如此肆無忌憚,怎敢……”
“別嘀咕了,我的趙大人!”
郭業出聲兒打斷了趙飛軒的呢喃,分析道:“張士元貪墨賑災銀,淫人妻女,死有餘辜。再說了,戴明德都敢擄你家人,脅迫你同流合汙貪墨賑災銀,他還有啥事兒不敢做的?”
一聽到這兒,趙飛軒緩緩趨於鎮定下來,急忙問道:“對了,郭御史,您剛才提及我的妻女,還有那可憐的老母,都被戴明德關押在戴府之中。此事,當真?”
郭業見著趙飛軒還是有些信不過他,鬱悶說道:“趙大人,我騙你又有何用?您剛才不是沒瞧見我那跟班長隨趙九醜,他肩上扛著的那位光屁股娘們,便是戴明德的二夫人。她,可是戴明德殺死張士元的目擊證人啊!要不,將她拉上來,趙大人問個明白?”
說罷,郭業氣呼呼地將背靠在椅子上,頗有點甩手不想幹的意思。
趙飛軒聽完,心裡也是暗暗後悔自己的多疑,這都到什麼節骨眼上了,而且自己之前也對郭業交完了底,怎麼這個時候倒是疑神疑鬼上了。
而且,正如郭業所講,那位戴府二夫人,決計做不了假。
隨即,他趕忙作起長揖致歉道:“郭御史莫怪,莫怪,是本官太過多疑了,還望見諒!”
道歉完之後,見著郭業的臉色漸漸緩和,立馬舊事重提道:“郭御史,您之前答應過在下,會將我的家人救出。如今我那老孃和妻女還在戴府遭著罪,不知郭御史如何搭救啊?”
郭業享受完堂堂一州刺史的道歉之後,緩緩將身子坐直,說道:“救人之事,趙大人不要著急,至少,令堂與令夫人,令千金,目前來說,是安全無虞的。如今張士元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恰巧又被我瞧個正著,嘿嘿,這倒是一個直接將戴明德拿下的機會。”
直接拿下?
趙飛軒狐疑道:“郭御史,如何一個直接拿下法?”
郭業笑道:“趙大人,莫非你忘了郭某的身份?”
趙飛軒遲疑了一下,老實答道:“郭大人乃是御史臺六品監察御史,朝廷委派的欽差。在下怎會忘記?”
郭業道:“那不就結了?堂堂鄭州刺史,朝廷從四品的封疆大吏憑空消失,死於戴府。本官這個欽差難道還能坐視不管?咱姑且先不論賑災銀被貪墨一事,直接先給戴明德扣下一頂殘害同僚的罪名,先將他拿下再說。至於賑災銀的事兒,拿下戴明德,還怕他逃脫貪墨罪名嗎?”
趙飛軒聽著郭業天馬行空的想法,白天還在討論如何從貪墨賑災銀這邊入手,現在又想著從張士元被殺一案中入手,委實變幻太快,有些繞不過彎來。
而且,直接拿下戴明德,談何容易哦!
旋即,他苦笑道:“郭御史,這汝州城乃是戴明德的地盤,汝州折衝都尉又是他的堂弟戴遠山,北門之上還有戴府的一千餘私兵,要想拿下戴明德,談何容易啊?要是稍稍一個不留神,我的家人還被他扣押在戴府之中呢。唉……”
“哈哈……”
郭業置之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趙大人,你多慮了。戴明德雖是汝州刺史,戴遠山雖是汝州折衝都尉,但你莫忘了,汝州歸根究底還是大唐的社稷,陛下的江山,姓戴的豈能一手遮天?放心,我有這個……”
“咚咚咚!”
郭業連拍三下胸口,將藏在胸口中的聖旨徐徐掏了出來,哼道:“汝州,鄭州,安州三府的府兵,吃著朝廷的糧餉,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聽朝廷的法令,皇帝的聖旨,還是聽戴明德的這個賊子的。”
如今大唐國內承平,盛世之景凸顯,朝廷的公信力,聖旨的威懾力,無論在朝在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