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芷茹刁蠻的喊話中帶著絲絲可憐的央求,顯然,她也被凌晨這會兒馬賊山寨突發的狀況給驚嚇到了。
郭業再次抬起右手,示意負責點火計程車卒們停止動作,等待命令。
而後掃了一眼近在跟前的康芷茹,頗為詫異,這臭丫頭綁票進了賊窩,竟然看不出一絲肉票的遭罪樣兒,不僅完好無損,而且精神頭兒還挺不錯。
見著她如此,郭業總算是安了心。
看來,這幫馬賊還算有職業道德,贖金沒到手,愣是不會對肉票怎麼樣。
康芷茹雖驚惶未定,但還是秉著以往刁蠻的性子衝郭業嚷嚷道:“姓郭的,這是要幹嘛?”
***,郭業白了一眼這個不長心的臭丫頭,你說要幹嘛?不會被馬賊囚了兩天,就傻帽了吧?
當即使足力氣將康芷茹一把拉到自己身後,衝她說道:“你沒事就好,***,這幫馬賊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綁票勒索到小哥頭上來了。哼,老子今天要不滅了野狼峰這幫***馬賊,以後還怎麼在邊境混?”
康芷茹乍聽後,驚惶的小臉滿是怪異,萬份不解地驚叫道:“什麼?什麼……”
“小哥,呼呼,呀,康小姐先我們一步了,”負責營救康芷茹的米吉率眾一路小跑了過來,來到郭業跟前,有些疲累地拱手報道,“幸不辱命,康小姐安然無恙地營救出來了。”
看著米吉等人氣喘吁吁,虛汗涔涔,累得夠嗆,郭業本想勉勵幾句。
誰知康芷茹又不消停地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指責米吉道:“誰讓你營救本小姐了?本小姐在樓中睡得好好,你們這群漢子竟然冒然闖進,我還以為是強盜入室,欲圖不軌呢?”
呃……
米吉等人一陣汗顏語塞,憶及剛才康芷茹睡夢中被驚醒,猛然一陣發飆,當真彪悍無比啊。
郭業聽著心中慍怒,你孃的蛋,你個傻丫頭被馬賊綁票囚禁傻了吧?人家好心救你,你卻當米吉他們是擾人清夢。
什麼叫強盜入室?最大的強盜不就是你丫如今身處的馬賊山寨嗎?
以康芷茹的智商,康家人的遺傳,郭業不禁奇怪,她不該這麼犯傻啊?
難道……
隨即脫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康芷茹反問一句:“你剛才說有馬賊將我綁票,向你勒索,誰跟你說的?”
郭業毫無隱瞞,直接答道:“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馬賊自己說得唄!前兩天,馬賊投書於圖瓦城樓,言及你被強行綁入野狼峪,衝我們要贖金……”
旋即,郭業將馬賊投書之事以及勒索書信中的內容一字不漏地重複給了康芷茹聽。
康芷茹越聽越是搖頭,小臉驚疑越發濃重,最後斬釘截鐵地搖頭喊道:
“怎麼可能會是這樣?我是自發自願來野狼峰作客的,野狼峰山寨的人怎麼可能綁架了我?是他們請我上山的。”
郭業斷然不信,馬賊請你上山?神經病吧?
立馬回道:“怎麼不可能?不然馬賊沒事請你上山幹嘛?你小丫頭片子涉世未深,不知江湖險惡。”
儘管郭業數落自己,康芷茹這次卻是沒有和他頂牛,而是石破天驚地答道:
“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因為野狼峰山寨大首領廖叔叔,乃是我父親的舊友故交!!!”
我草,廖霸和康嶽山那老鬼是舊友故交?
當真是層層迷霧如薄紗,揭開一層露一山啊。
郭業聽到康芷茹這句話,頓時被雷得裡焦外嫩,神情之怪異猶如鄉下農夫聽著天方夜譚一般。
眼前的康芷茹講出這番話,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他被馬賊洗了腦,得了失心瘋;要麼就是這件事也許真是峰迴路轉,另有隱情。
看她現在好端端的模樣,說話有板有眼,雖然一臉茫然,渾不知情的樣子,但可以肯定,臭丫頭沒有瘋。
那麼,莫非,馬賊投書關於康芷茹被綁架之事,另有別情?
霎時,
郭業腦中千迴百轉,想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康芷茹則趁著郭業愣神的間隙,衝向了竹樓,對著裡頭大呼道:“廖叔叔,廖叔叔,沒事了,快快出來,都是自己呢!”
嘎吱~~~
竹樓的竹門被推了開來,一名年約四十大幾的中年漢子,身子不高卻很精壯,上身只匆忙穿著一件汗衫,手提一把彎弓走了出來。
其身後,陸續出來幾十個衣衫襤褸,狼狽不堪的馬賊,一個個顯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