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可一涉及到自身利益與派系利益之時,那吵起架來,比潑婦罵街,菜市裡頭小販鬧鬨,還要來得撒潑。
他已經猜到了,武德舊臣系和天策府一系,肯定又掐起來了,而且掐得死去活來,一掐到底啊。
不過他很好奇,以魏徵為代表的建成餘黨這系,到底支援了誰。
按理說,這些人都是建成舊臣,在朝中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角色,所以也就屬他們最不怕死,最豁得出去。
連蕭瑀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都掐得死去活來了,那魏徵這些人怎麼可能還淡定得住?
於是急急問道:“那剩下這些人呢?魏徵等人又是如何說?”
一聽李承乾提起魏徵,李綱更是笑得更加歡實了,哈哈樂道:“魏徵真是渾人一個啊,這種節骨眼兒上,竟然提議聖上,三人皆不封賞,冷處理此事,藉以平息朝堂爭端。”
“什麼????”
李承乾極為誇張地怪叫一聲,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吶吶道:“他倒是打得如意算盤,不僅不讓郭業獨攬頭功,更讓其他兩系都佔不到便宜。難道他不知,這將置父皇於何地?讓天下人都鄙夷父皇有功不賞,昏聵無能嗎?這,這魏徵,當真是其心可誅!!!”
說著說著,說完最後一句話,李承乾已然收不住自己的脾氣,怒火中出。
在他看來,魏徵這王八蛋肯定是包藏禍心,誰都知道他是死鬼太子李建成的舊臣,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拖父皇的後腿。
李綱見著李承乾如此失態,稍稍安撫道:“太子殿下不要動氣,魏徵此人是出了名的直臣硬骨,這次倒也不是包藏禍心,而是被派系的利益矇蔽了心智,唉,失策啊!”
李承乾現在哪裡會理會魏徵怎麼想,哪裡會管魏徵死活。
他更關心得是,下面如何?
隨即問道:“老大人,是不是因為三係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大局,父皇才會龍顏大怒?”
李綱讚道:“太子殿下英明,天子一怒自然是天威難測,就連你的舅父,天策府系第一人,長孫無忌大人,都受到牽連,被聖上斥罵一頓。”
“啊?”
聽著自己的最大支持者,舅父長孫無忌也受到牽連,李承乾不由一陣擔憂。
隨後急急問道:“那父皇只責罵我舅父等天策府系臣工麼?那不是讓其他兩系得逞了麼?”
李綱神秘一笑,說道:“太子啊,你想想看,聖上龍顏大怒,連倚為柱石的天策府眾臣都痛罵一頓,其他兩系焉能輕饒?”
“那就好,就不該放過這群老是煽風點火的賊子們。”
李承乾恨恨地咒罵了一頓其他兩系臣工,然後問道:“父皇如何苛責他們的,老大人?”
李綱搖頭道:“陛下沒有言語斥罵蕭瑀、魏徵等人,不過,他卻將這頭功封賞給了西川小都護——郭業。”
李承乾乍聽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想通了。
他懂了李世民的真正用意,很明顯就是,你們將郭業排擠在外,朕非將這頭功賞給此人,好讓你們知道,朕才是乾坤獨斷之人,你們鬧得最兇,說到底還是渣渣。
李承乾想罷,心中不由仰慕地讚許一聲,父皇,霸氣。
力排眾議,將頭功封賞給郭業,無異於給三系狠狠扇了一嘴巴子,硬生生將郭業此人狠狠地拔高了起來。
李承乾已然預見,父皇此舉倒真是成全了郭業,讓他的名字徹徹底底地響遍朝堂。
如今,滿朝文武,誰還沒有聽說過西川小都護,六品武勳驍騎衛——郭業?
在李承乾看來,父皇力排眾議拔高郭業,絕對是為了壓制三系人馬的肆無忌憚。而機緣巧合下,郭業傻人有傻福,三系人馬都封殺不了他,以後的前途將會是一片光明啊。
繼而對著李綱講道:“老大人,此人,本太子必得之。此人將來之成就,當真不可限量,他日必能助太子一臂之力!”
李綱還是執拗地搖頭否定道:“不可,萬萬不可,老臣還是那句話,太子你敢明目張膽地拉攏郭業,必將遭來滅頂之災。”
又是這句危言聳聽的話!
李綱見著李承乾還開竅,只得點破天機道:“你想想看,郭業此子,前番有在西川剿滅前隋楊氏皇族後裔,此番有活捉頡利可汗之大功。”
李綱說得有點累,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如今陛下滿耳都是此人的名字,心裡早就給此人留了記號。這種情況下,你還想再行拉攏,而且如此迫切,難道你就不怕陛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