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得到了郭業的回應,只見郭業大步從刺史府走出,衝著康嶽山遙遙抱拳道:“喲,康老爺子,這麼巧,您也在這兒啊?”
康嶽山這老頭衝郭業眨巴了兩下眼睛,又拍了拍胸口,表示一切有老康在,你小子放寬心,啥事兒沒有。
郭業微微頷首,將手掌貼在胸口,表示心照不宣了。
而後說道:“老爺子,家父的病情不容耽擱,小子這就陪孫神醫先回隴西了,他日再來登門造訪。”
康嶽山聽聞,立馬臉色變得肅穆,不滯點頭稱道:“速去速去,這邊有我在。”
郭業衝著隨自己同行而來的白袍弟兄們大手一揮,喊道:“弟兄們,啟程,速回隴西!”
不忘輕聲對孫思邈請道:“孫神醫,咱們這便出發。”
孫思邈唔了一聲,輕聲回道:“令尊的病情不容耽擱,越快越好。”
言罷,眾人紛紛踏上返程,朝著益州渡口方向急急趕回去。
吳奎見著郭業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走了,頓感煮熟的鴨子飛走,氣急吼道:“康嶽山,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康嶽山哼道:“吼個球?他是火燒刺史府了,還是行刺盧大人了?刺史府裡頭,不是一切如常嗎?如果盧刺史真出事兒,早有小人哭喪出來了,蠢材!”
蠢材兩字,從康嶽山口中而出,帶著老康同志的吐沫星子,直接披頭蓋臉,噴到了吳奎的老臉上。
這時,從郭業離去的原路又返回四個白袍甲卒,飛奔而來,為首一人恭恭敬敬地衝康嶽山抱拳道:“康都尉,我家都護大人有個不情之請。”
康嶽山道:“但講無妨!”
那白袍士卒湊到康嶽山耳邊,細如蚊聲地呢喃了起來。
康嶽山聽罷,頓時臉上一陣苦笑,繼而轉頭,一臉惋惜地看了吳奎一眼,嘆道:“你家都護大人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白袍士卒臉上拂過一絲機靈,繼續抱拳道:“我等也是奉我家都護大人之命,還望康都尉成全!”
康嶽山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白袍士卒聞聽,驟然轉身鎖定吳奎,對著同來的三名白袍兵喊道:“弟兄們,動手,揍死這個***!”
說話間,四人如惡狼撲羊般對吳奎拳腳相加,很快就將他擊倒在地,一頓猛揍狂踢。
“打死你個挑撥離間的老狗,砰砰砰……”
“扇爛你這張嚼舌根的破嘴,啪啪啪……”
“打你個老殺才半身不遂,好讓你消停消停。”
...
...
轉眼間,吳奎被突如其來疾風驟雨般一陣兒踢打,半晌開口講不了話。
不過還是隱約能聽見其咿咿呀呀呻吟叫道:“康,康大人,救,救命啊……”
不過康嶽山裝作未聽見,未看見一般,喃喃自語道:“老子啥也沒看見,老子啥也沒聽見。”
而後衝著近千府兵怪笑一聲,吼道:“弟兄們,你們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沒聽見!”
“沒看見!!”
康嶽山老懷安慰,哈哈狂笑,大手一揮吼道:“聽本都尉號令,撤兵回營!”
嘩啦嘩啦,
又是一陣兵行戈擊,腳步嘈雜的行軍之聲,近千人,浩浩蕩蕩地撤離出了刺史府大門一帶。
...
...
此時的郭業,已然和孫思邈等人登上了江船,等待著剛才那幾名猛揍吳奎的白袍兵返回。
很快,幾名白袍兵便功成返回,向郭業彙報著剛才的情況。
郭業聽罷,甚是解氣,又是一陣兒仰天長笑。
隨後命令船伕,速速開船,返回隴西縣。
槳動,船行,踏上返程……
甲板上,一直與郭業同行在一起,從未主動開口講過一句話的孫思邈,突然開口問道:
“郭大人,你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郭業稍稍愕然,他知道孫思邈指的不僅是自己對付刺史盧承慶之事,還有派人痛揍郡丞吳奎之事。
不過他不以為意,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孫神醫,你不在官場你不知道里頭的兇險。惡人如惡犬,你若一味退避忍讓,他就會變本加厲地反飼咬你一口。要麼就不打,要打就要將他打疼,打殘,打得他毫無反手之力。”
“孫神醫啊,對惡犬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任啊!呵呵……”
孫思邈聽著郭業這番講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