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發覺有人衝自己走來,那妓院門口的和尚突然轉身,露出一個正臉與郭業相對而望。
這一露臉不打緊,卻被郭業給鎮住了!
***,這個和尚長得真是俊俏,如果說郭業眼中的趙九醜是個清秀男子的話,那麼在這個和尚跟前一比,那就是黑毛烏鴉見著百靈鳥,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小和尚完爆趙九醜,趙九醜在他跟前就是個渣渣。
用後世帥哥的標準去衡量,趙九醜充其量就是個小縣城劇院裡頭的臺柱子,而眼前的小和尚絕對是花美男一枚。
好帥好正太!
這是郭業對眼前小和尚的第一個印象。
被郭業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和尚白皙地臉頰唰地一下通紅通紅,心虛地低下了腦袋,嘴中喃喃念道:“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仿若小孩子做了錯事兒,在大人跟前扭捏膽怯不敢抬頭。
郭業覺著好笑,打趣開玩笑道:“小和尚,你兩手沾著葷腥,又在妓院門口徘徊,沙彌十戒中的殺生戒與色戒你都犯了,小心佛祖怪罪於你哦!”
“呀~~”
正低著頭的小和尚聞言之後,猛然抬起頭來,一臉欣喜地望著郭業,喊道:“施主連沙彌十戒都知道,莫非也是我們佛門中人?”
再看看郭業的衣著打扮,儼然不是和尚,忙改口問道:“施主不是僧侶,莫非是我佛門中的居士?”
居士,指的是束髮在家,潛修佛學的普通人。
郭業頓覺這小和尚可愛,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說道:“小和尚,你先跟我說,你一個出家人在這兒做什麼?莫非真是忍不住寂寞,偷偷溜出寺廟,來紅塵之中嚐嚐女人味兒,看看女人到底是不是老虎呀?”
唰~~
被郭業這麼一挑侃,小和尚的臉蛋又是一片緋紅,雙手拎著雞鴨,合什而念:“罪過罪過,佛祖寬恕!”
唸叨罷才對郭業輕聲說道:“施主,小僧不是小和尚,小僧今年二十有八,出家皈依我佛,足足二十多個年頭了。”
我了個去~~
郭業被對方的話給震驚了,面前這個花美男和尚竟然二十八歲了?
這面相看上去怎麼像是十七八歲,甚至比自己還要小的多呢?
二十八歲,標準大叔的年齡,竟然長著一副小正太的軀殼。
***,這是何等的妖孽啊?
郭業不禁好奇這小和尚,哦不,大和尚。這大和尚是不是練過什麼採陰補陽,駐顏有術的神秘手段。
隨後饒有興趣地問道:“小,大和尚,你在哪間寶剎修行啊?咋就長得這麼妖孽呢?”
正太大和尚據實回答道:“小僧來自東都洛陽的淨土寺。不過去年來到靈州,就在前邊兒不遠的大佛寺掛單參研佛法,算算一年有餘啦。”
大和尚後面一句話立馬把郭業嚇到了,怎麼會那麼巧?
這大和尚竟然是大佛寺的掛單和尚。
所謂的掛單,就是從其他寺廟到另外一個寺廟暫時寄宿,名為參研佛法,實際上多為混吃混喝。
不過郭業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大佛寺不是被突厥人控制住,所有僧眾都被囚禁劫持了嗎?
這大和尚是怎麼出來的?
難道他僥倖躲過一劫?
就在郭業怔怔失神之機,大和尚弱弱地叫道:“施、施主,小僧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兒啊?”
聽著語氣,再看他那表情,尷尬至極。
郭業點頭應允。
大和尚見狀陡然大喜,從僧袍中掏出幾塊碎銀塞到郭業的手中,懇請道:“施主,麻煩您進這個青樓中,替小僧叫幾個歌妓粉頭出,出來,隨小僧走一趟唄。”
我草~~~
郭業用小拇指在耳中使勁掏了幾遍,生怕自己聽錯了對方的話。
然後一臉怪異地叫道:“我靠,大和尚,你沒喝多吧?你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大和尚再次扭扭捏捏,極為靦腆地將剛才這番話重複了一遍。
郭業第二次聽完,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一個大和尚,竟然叫自己堂堂一個六品小都護,武勳驍騎尉,替他召妓??
你當哥們是拉皮條的?
郭業本想破口大罵來著,不過他注意到這大和尚的言語和神情,絕對是一個小初哥,而且看對方的面相乾淨,眉宇不曾有淫穢猥瑣之色。
每每自己奚落打趣對方,他都會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