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愣了一下,抬頭看去,十步之外果真有間大大的房子,偌大一間房子獨門獨戶,四周樹蔭圍繞。
樹蔭之外,是開闊的活動地帶,類似於操場啥的。
他心裡納悶,咋的?這書學班居然沒有和太學,四門學,算學等學科的課室在一起?
不過他更奇怪,盧敬宗不是虞世南派來給自己站臺助威的嗎?怎麼不帶自己進去呢?
隨即他反覆求證問道:“盧主簿,那啥,就學生自己一人進去?”
“沒錯。本主簿已經跟你們書學班的博士打過招呼,你自己進去便可”
說罷,見著郭業杵在那兒一動不動,不由奚落道:“你怎的還站著?聽聞郭大人曾經帶過兵當過西川小都護,更是聽聞郭大人獨自一人下汝州,查出賑災銀貪墨案,可謂是見過沙場生死見過官場陣勢,怎得?莫非入了國子監,膽子變小了,連進小小的書學班都腿打哆嗦犯怵了?”
話間,盧敬宗不再稱呼郭業為國子監學子,而是以郭大人相稱,顯然已經從虞世南處知道了郭業乃監察御史的身份。
這番話裡話外,字裡行間,無不透著激將與奚落,頗有些鄙視郭業膽小如鼠,名不副實的味道。
郭業自然也聽出了話中玄機,不知哪裡來的底氣挺起了胸膛,輕笑一聲,道:“盧主簿說笑了,入了國子監,還哪裡來的大人之稱?不過盧主簿還是看錯了某,郭某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膽大無畏,風裡來雨裡去的,什麼玩意沒見過啊?小小書學班,我會怯場?切……”
哼哼唧唧罷,郭業抬起右腿,徑直走向書學班,頭也不回地朝著書學班的課室門走去。
盧敬宗看著郭業離去的身影,剛才還冷著的一張臉突然鬆垮了下來,不再是剛才那般臭屁,宛如春天暖風般和煦地笑了了起來。
邊望著郭業向前走著,邊輕笑道:“還真像祭酒大人說得那麼回事兒,不過沒到最後誰也說不準。希望他能在書學班中熬得過三個月吧。”
十步之外,轉瞬即到。
吱呀~~
郭業雙手向前一推,課室大門被緩緩推了進去。
人未進去,還沒看到課室裡頭的情景,只聽裡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又有新人到——”
“小的們,出來接客啦!!”
我去他***,郭業聽到這聲喊,冷不丁被唬了一下,誤以為自個兒上錯了哪座妖山,進錯了哪個妖洞。
這哪裡是課室啊,這絕逼就是一個萬妖洞啊!
!!